向毛笔字。更多像是那种纪念用的福卡,图个佛祖加身的吉礼劲。 他抬眸:“你信这些?” 其实,这话有些冒犯,但袁楚答很快:“不信啊,讨妈妈开心而已。” 两人都要的套餐,连叉子都不必碰上,各吃各的。 菜品皆是盘大肉少,等东西一应上齐,袁楚的视线依旧在身上逗留。 “怎么了,”陈之叙停了动作,示意没动过的几道小点,“我跟你换一份?” “不用不用。”袁楚摇摇头。 他咽了咽嗓,直接问:“那在看什么。” “看你啊,”袁楚比陈之叙更不畏惧社交语言的门槛,“我突然觉得,我们俩也挺像的。” 嘴里没东西,陈之叙还是噎住。 袁楚很满意他的反应,捂嘴后仰:“既然都坐到这里了,我大可以敞开同你聊。不论妈妈辈的两位,还是我们俩,人生轨迹都有大半重叠,你还没听出来吗。” 不待陈之叙回应,她赶紧补充说明:“人生轨迹不是物理意义的啊,你别误解,大概是……成长经历?人格环境?这一类的?坐在这里之后,我就觉得气场尤其舒服,你作出的反应也恰好是我会在别人面前表露的反应,能体会到吗?” 这番话仿佛要消化很久,陈之叙干脆没再动面前饭菜,反问她:“我们见面不过一小时,你凭什么这样说。” “我没必要弄清你,你也不用深思我说的话,”袁楚被他也弄得紧张,认真看向他,“别人眼里的自己终归是不同的,和那些人的成像方式有关,我以为你这样的人,根本不用在意这件事。” 饭吃完,余璟的电话也终于能打通。 他不屑地槽几句,开始自说自话:“我到新办公室这边来了,桌椅才就位,但总归是有地方吃饭了。你要不要过来玩。” “不了,”陈之叙正开着车,“我刚刚才在外面吃完。” “……男的女的?” 不用回答,余璟自己悟出来:“害羞啥,相亲就直说嘛。” 省略其他前言后语,陈之叙只说:“她认为我和她是同类。”也不知道怎么分的等级,又为何要分等级。 “人夸你呢,想这么多干啥,”余璟不置可否,“吃顿饭你也花了时间精力,人家恭维你,你夸回去不就得了。” 聊到最后,还是夜宵邀约:“来不来啊,不来我跟舟扬一起吃了。” “不来了,我帮你结账,算上回欠的人情。” 通话挂断,陆舟扬出声问:“就我们两个了?” “对啊,”余璟坐回他旁边,“陈之叙说了不来就真的不会来。” 方才对话,陆舟扬也听去大半。他很难忽略上回的事:“方便问吗,他跟许杏然……什么关系?” “许杏然?哪个许杏然?”余璟手机都不玩了:“如果是律所遇见的那位许杏然,那你放心吧,他俩不太认识,脸都记不清那种。” 说完,他还用肩膀捅一捅陆舟扬:“还想知道什么?” 陆舟扬笑着避开身子,抓余璟手机点菜。 — 新一周,许杏然依旧重复同样的日常。 这周额外安排了心理委员培训,材料要先写好,还要给林小春过目,留档用的台账也照例填好。 周一整日都是四年级的比赛项目,占用的室内体育馆,用皮筋弹小车,越近中心点分越高。 科学组的老师在现场计分,顺道联络将要到达的航屿佛祖。 谭晋晋在群里说:『还真别说,航屿那堆大爷里头是有帅哥的。』 杨语宁回:『我大概知道你说的哪位,但他对我来说也只是无可救药的大爷。』 谭晋晋迅速飙个表情包:『哇,你俩有说上话吗。』 『话还是别说的好,我同事告诉我,他随身带着个笔记本,里头书签好像是张合照,估计有女朋友。』 谭晋晋也就是凑热闹,过站了那就下一站:『行吧,那你的皮笑肉不笑很够用了。』 许杏然来回搓着聊天记录看,无意识黑脸。 她不断回想那张落到陈之叙手里的照片……她明明拿走了呀,她很确认,明明一起装进了垃圾袋里,还被记事本崴了角,呈现拯救不回的弯腰形状。 必要的自作多情结束,她只当一切疑云短如骤雨,强行忽视翻滚的乌黑。 下午轮到排序后半的班级比赛,毛头小男孩居多,因为计分的事情吵起来。 杨语宁扬着嗓门居间,两个男孩心血也不要了,互掷小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