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还有些不敢相信。
福长杰的火锅店出事以后,叫花子们闹到了县衙。
鲁知县原本下令暂时将福长杰关押起来,关掉火锅店,然后严查。
就在福家人慌得找门路找到了她这里,想让她通过知县夫人说说情,早点把福长杰放出来时,一个叫涂海棠的京城贵女出现了。
对方声称福长杰是已逝大将军、陛下亲封的昌平侯寒仲之子寒辰尧,流落在外十几年,如今陛下授意她这个与寒辰尧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将其带回京城,继承昌平侯之位。
还拿出了印信。
鲁知县不过是个小小的知县罢了。
得知福长杰竟然是未来的昌平侯,哪敢继续关押他,立刻将人释放。
然后,福长杰就跟着涂海棠去了京城。
福金山和茹氏原本也想跟着去的,但不知道福长杰对他们说了些什么,两人继续留在这里开火锅店。
如今火锅店可是有昌平侯和京城的贵人撑腰,虽然因小叫花子之死,很多人都不愿再去,但有那种想要跟昌平侯搭上关系的人,天天去捧场。
火锅店收入少了,茹氏变得不高兴起来,她前天还一脸趾高气扬来胭脂铺,逼着福叶给她出主意,怎样让生意变得火爆。
大概觉得儿子成了昌平侯,有了靠山,茹氏夫妻俩现在在城里简直是横着走,也不怕言诉这个小小的秀才了。
福叶年纪小,不清楚福长杰的身世,但她总觉得,被爷奶爹娘疼了这么多年的福长杰,怎么可能非福家亲生的。
她特意将此事问了叶秀娘,但叶秀娘一脸担忧,口风很严,什么都不敢说。
“二石,我总觉得这事透着蹊跷,福长杰应该是福家亲生的没问题吧,真要说有人是什么昌平侯之子,那也该是你这个养子啊。”福叶突然想起叶秀娘当年抱回福二石时,发了笔小财。
那真正的昌平侯之子是谁,显然不言而喻啊。
她不解的看了看叶秀娘,又看看言诉,不明白他二人为何一点都不激动。
晚上,福叶睡下后,叶秀娘才来到言诉的房间,担忧道“都是娘的错,娘仔细想了想前因后果,那位涂姑娘之所以把福长杰认作你,应该是因为福长杰从你身上抢走的那块玉佩,你如果现在赶去京城,说不定还来得及认亲。”
“要是侯府的人不相信,娘可以帮你作证,娘这里还收着你亲娘当初给的香囊。”
毕竟福长杰可是她亲眼看着茹氏所生,怎么可能是什么侯爷流落在外的儿子。
言诉明白她误会了。
叶秀娘和福叶恐怕都以为昌平侯府还有其他长辈,这些长辈是真心实意想认回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但其实寒家这一脉本就子嗣单薄。
寒仲去世后,除了原身这个遗腹子,便没有其他亲人了。
福长杰去了京城认亲,需要过的是皇帝那一关。
皇帝说他是寒辰尧,不是也得是。
“娘,你放心,这件事我自有分寸,那侯爵之位听起来风光无限,实则京城里皇权争夺来来回回,危险的很,寒家没有其他子嗣,侯爵之位才落到一个遗腹子身上,谁知道福长杰此行是好是坏呢。”
“我在老师那里安安分分的读书,一步一个脚印通过科举考到京城做官,凭自己本事得来的才能安心,无愧于天地就行,我不贪图侯府的富贵。”
这番话彻底解开了叶秀娘的心结。
她欣慰的望着言诉,虽然自己这辈子没有亲生子,但能收养他,也是此生最大的幸福。
想起茹氏来铺子里故意朝她炫耀,说廖寡妇和福银山成亲后,很快有了身孕,村医诊脉后断定是个男孩。
言下之意就是讽刺叶秀娘不能生。
叶秀娘一点都没生气,因为廖寡妇平时在村里看起来一本正经的,但她可没少偷偷撞见廖寡妇跟别的男人私会。
她怀的身孕究竟是谁的,还真说不准呢。
“娘,县城终究是是非之地,您和福叶呆在这里我不放心,我在平阳城查过行情,以咱们手里的积蓄,在平阳开一间胭脂铺绰绰有余,店面我都租好了,不如将这件铺子转让给知县夫人,咱们一家三口去往平阳,也好避免再跟福家人打交道。”
言诉说出筹谋已久的话。
次日,叶秀娘和福叶商量了一下,决定就按照言诉说的办。
把胭脂铺转让给知县夫人后,言诉雇了两辆车,准备明天一早出发。
而福花跟平日住在县衙,已经成为知县夫人的心腹,福家人倒也不敢找她的麻烦。
天蒙蒙亮,两辆马车悄无声息从圆叶胭脂铺后院出发,言诉坐在马车里闲得无聊,拿了本书打发时间。
谁知到了城外,刚好撞上回石头村探亲的茹氏和福金山。
茹氏见着言诉就想讽刺几句,上次言诉摆着秀才老爷的款,把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