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远远听着。 于是她小小的世界里,热闹的荷花池永远高高悬起,书写着文人的意气风发、肆意挥洒,承载着官员的推杯换盏、歌舞升平,代表了所有想象中自由美好的广阔天地。 直到十三岁。 那一年,她过了生辰,之后,便是年复一年地,一个人日夜在荷花池边读书、学艺。 再没能见到小娘,甚至不被允许靠近内院。 她哭着求父亲,又恰逢父亲对她的课业不满。 于是被惩罚跪在荷花池边一夜。 后来她知道,正是在那一夜,小娘病死了。 很小的病,只是一直拖着,越来越严重。 父亲她反抗不了,于是总怨自己不够聪慧,满足不了父亲的要求。 总想着,是不是如果她能聪明一些,得了父亲的喜爱,就有人给小娘看病,她也能及时照顾小娘。 而心中另一头的理智又会嘲笑她的天真,会冷笑着说,父亲的决定、喜好、偏见,从不会因为什么行动改变。 父亲不在意小娘,便注定不会管小娘的死活。 父亲不满意她,也便注定会给她一个教训。 “后来呢?” “后来……”兮月垂眸,泪滴在他的衣摆,“我求了父亲,得以亲自为小娘敛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