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谢无忌只是轻飘飘地看了一眼,随后拿起手中的瓜果开始咬了起来。动作不急不慢,不过一会,那瓜果便被吃得一干二净。 白蘼眼见着谢无忌吃完了手中的瓜果,于是又塞了个给他。 “吃吧吃吧,孩子别饿到自己。”白蘼同傅南洲玩笑习惯了,此时这句话也直接脱口而出。 只见谢无忌的视线再一次瞟了过来,这一次是落在了白蘼细白的脖颈处。 “!” “那个,无忌神君。我去勘察一下周边的环境啊。”白蘼唰的一下冲出了庙观,甚至没有给谢无忌反应的机会。 吉祥看着落荒而逃的白蘼:“怎么,这九州圣女反倒是个正常人?” 吉祥这一句话听起来有些无厘头,但是谢无忌却能明白它的意思。“整个上仙界都是无趣至极,本以为这九州圣女也当是如此。” 谢无忌没有接话,而是静静地看着画像上的女人。慈悲怜悯众生的感觉,让他觉得似乎同现在身边这一个有所不同。 不过,他无意去深究,随意找了处角落在那里盘腿坐了下来,开始修炼。 白蘼一回来便看到谢无忌周遭的空气有些扭曲般,他像一个漩涡般,吸取着周围的灵气。 白蘼嫉妒羡慕得眼好极了,然后她看到自己画像上的灵气也汇聚了过去。 “喂喂喂!” 灵气泛着点点蓝光,随着空气无声的流动朝谢无忌身体钻着。白蘼眼看着自己庙观的灵气一下少了一大半,这下急了。 虽然小师叔对她的威慑力还在,但是此时的谢无忌也只有那张脸和小师叔一样。 两人从发色,性格都大相径庭。 要说小师叔是竹虛处那最高挺的一节修竹,清冷中又带着含蓄,外冷内热。而此时的谢无忌,便是冰山上那一朵雪莲,浑身都透露着冰冷。 “我敬你是小师叔的过去,但是你也不要太过分了!”白蘼在心里抓狂道。 “在人家庙观修炼,你把灵气都吸收完了,我庙观怎么办!” 想到这里,白蘼再也忍不住了,她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正当快要到谢无忌面前时,她又有些犯怂了。虽然,她现在的修为应该有一战之力,但是对着那张脸白蘼还是做不到把小师叔的身影抹除掉。 就在正时,男人睁开了双眼,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眼瞳中泛着点点蓝光。谢无忌下意识抬手一掌,白蘼脑比手快地接了下来。不知为何,两人就这样打了起来。 白蘼手中掐诀,画天地为符纸一道道流动着空气的符纸朝谢无忌飞去。 奇怪的是,谢无忌此时似乎并没有武器。而是单纯用灵力来攻击,这样反而让白蘼有机可乘,将他送来的灵力重新制成符咒。 两人的身影在白蘼的画像前来回交错,刀光剑影间,吉祥似乎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 它扑棱着翅膀飞在半空,扯着嗓子叫道:"做什么做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 白蘼感觉似乎有一股力量从自己的心底破土而出,她已经很久没有这般酣畅淋漓地同别人打过一架了。步步杀招,步步紧逼。 两个人有来有回,一直到一道符纸悬浮在谢无忌的脖颈处,那空气制成的符纸此时绷成一条细线。仿佛下一秒就会划破空气,割开谢无忌的脖颈。 “你输了。”白蘼微微一笑,语调中像只得胜的小狐狸般微微上扬。 谢无忌收回了自己的手,再一次看向白蘼的眼神里透露出了一丝钦佩。白蘼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够胜过谢无忌,但是她同样心里清楚,那是因为自己步步杀招,可谢无忌却没有。 “但是!这并不妨碍自己赢了!” 白蘼刚想要发表一下自己的获胜感言,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却见谢无忌再一次回去在角落坐了下来。 夜色已经渐深,窗外的梧桐树上蝉鸣不停,吉祥此时也扑腾着翅膀在梧桐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想要休息。 白蘼见谢无忌已经闭上了双眼,只得也随便找个位置准备入睡,为明日的赶路养精蓄锐。 不知是不是因为入睡前同谢无忌打了一架,她刚刚闭眼很快就陷入了睡眠,没有前世那些糟心事,反而梦到了她和傅南洲也黎兰师姐躲在小师叔的竹虛处,用竹叶包裹着烤鸡分食。 黑暗中,只有少女轻微到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声,谢无忌悄悄地睁开了双眼。视线落在了不远处歪着脑袋入睡的少女身上,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处,那儿不可思议地突然划出一串血珠。此时顺着谢无忌的脖颈往下流去。 好在那伤口很浅,谢无忌微微一凝气便恢复如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