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蘼一时间也摸不准云月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一直到她回到自己院子。 柔软的床被包裹着她的身体,她此时已经进入到了自己的内田之中,看着只有一颗黄豆大小的内丹,有些好奇地戳了戳。 只见那小黄豆晃动了两下,却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白蘼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上一世妖魔大战的场景,她的魂魄似乎成为了一个独立的个体。 在梦境之中,她一身白衣被染成血红,此时正死撑着开启了缉魂阵。 画面中的女主有一双清亮的眼睛,此时哪怕被鲜血污染却始终分外清明。 白蘼看着画面中的女人神情悲伤地看向不远处的城墙。 那正在举行婚礼时挂着的红灯笼随着风沙摇晃着,刺眼的红。 不远处男人与女人的交谈似乎还能听个大概。 “她真的能守住吗?”女人甜腻的声音缠绕在耳边,只见那男子微微揽住女人的腰肢。 拇指上下摩挲着,轻笑道:“当然,她已经开启了缉魂阵,这次魔界动乱肯定能镇压下来。” “霍琛,你小子未婚妻挺好使啊。”男人打趣着一旁同样在吃酒玩乐的男人。 霍琛的眼底划过一丝犹豫,却在看到男人手中摇晃着的妖尾时,很快决然。 “这次魔界大乱,有她镇住,下次再闹成这样就不一定能有人收拾了。”霍琛的语气微微有些凝重。 那男人嗤笑一声,将妖尾丢给了霍琛,转过头去,与其他人取笑:“谁不知道,元宗上神有一位能干的未婚妻?” “只是那九洲圣女可知,你小子屋内还藏着个美人呢?” 霍琛的脸色有些苍白,他握紧了那妖尾,轻声说道:“只此一次。” 男人们杯酒角逐,好不快意,只是守在城门之外的白蘼却没有听见了。 女人摇摇欲坠之中,似乎看见了一道身影朝自己奔来,只是那身影太模糊了。 白蘼的感官逐渐恢复到自己身上,她似乎不再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存在在梦里。 意识开始沉沦,白蘼只记得自己在临死前,似乎投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一场大梦惊醒。 白蘼的身上已经满是冷汗,玉衡门的清晨,朝阳透过窗户投在了屋内。 她回想着梦中的场景,与自己上一世相重叠,上一世的自己确实是傻得可怜。 净喜欢帮人擦屁股。 白蘼狠狠地唾弃了自己一番,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张先那儿学习符咒术。 玉衡门各门下的不同地方有着不一样的教书居。而符咒门,一向设在室外。 不得不说,虽然张先看着为人老不正经,但是教书方面确实很有一套。 比如白蘼就再一次看见了傅南洲。 “他怎么不在御兽宗?”白蘼拉住黎兰有些好奇地问道。 黎兰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这小子天天白吃白喝,不干点苦力怎么行?” 白蘼默默在心里为傅南洲点了根蜡。 还没等张先指导,另一边就传来了一道洪亮的声音。 “喂,死老头你拿我宝贝弟子做什么?”白虎此时正气势汹汹地往这边赶。 “开什么玩笑?学你那驯服小畜生有什么用,过来搭把手不行吗?”张先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傅南洲站在两位长老面前,承受着他们的唾沫,他张张嘴想要劝劝那个。就被抽了一掌,直接扇飞。 他吃痛地趴在地上揉了揉屁股:“喂,我不是宝贝弟子吗?” 黎兰嗤笑了一声:“你知道我们宗门宝贝弟子有多少吗?” 傅南洲还坐在原地:“有多少?” “你师兄上面,少说七八个先天兽体。” “什么?”黎兰的轻飘飘一句话,给傅南洲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自尊心都击碎了。 “这又不是搞批发!” “事实如此咯。”黎兰装作没办法地耸了耸肩。 白蘼看着两人的拌嘴,再看看另一边即将开战的两位长老,长长地叹了口气。 还是自己乖乖学吧。 白蘼刚把书摊开,黎兰便有些惊讶地轻呼了一声:“这个羽毛!” “怎么了吗?”白蘼有些疑惑地看着黎兰的反应。 “这羽毛看上去好漂亮!”黎兰由衷地赞叹道,傅南洲忍不住吐槽着:“还以为是什么呢,这么肤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