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开个门扔出去?” “我现在不想看见他。别的都随便你。” “是吗?我吃了也无所谓?” “别让我瞧见就行。” “……算了,反正早晚也会要到这一步的。虽然还比不上我,但对你来说这次这家伙坚持的时间已经够长了不是吗?” “别说风凉话了。” “风凉话?哈哈哈哈,瞧瞧你,瞧瞧她,瞧瞧这个冷漠无情、残忍恶毒、就要抛弃你的家伙!她竟然还在那儿说我是在说风凉话?” “别笑了。” “而你,声波,你竟然真的喜欢上她、还表现了出来。你也是个蠢货啊。你觉得自己对她来说是特殊的吗?你知道她在你之前抛弃了多少家伙吗?她连我都舍弃掉了——你知道我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吗?” “够了。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些?” “因为这一切都太过可笑了,亲爱的,你让一切变成了笑话,实在太过可笑了!” “我本来就是个笑话。” “不。你并不是,可你一直坚持这么认为,这是另外一处可笑的地方。” “你也是个笑话。” “你确实把我也变成了个笑话。” “……别磨蹭了。把他放下,咱们早点结束这一切。” “不。” “为什么?” “因为我不甘心。” “我不明白。你赢了,你就像你一直以来的那样坚持到了最后,你还有什么不甘芯的?” “我有什么该甘心的?你把一切的一切都变得像个荒诞的滑稽剧,而我只能被你困在意识深处冷眼旁观这一切,在我们平白受了那么多苦之后你却对我说我赢了……你说,我有什么好甘心的?” “还是有的。比如我认命了。我认输了。” “没有那种东西。没有命。都是你自找的。” “……你要说多少遍?” “说到你认清事实。” “我已经认清了。” “所有的悲苦凄惨都是你自找的。你就是个疑神疑鬼的混蛋。会度过这样的一生,全都是你自找的。” “轮不到你这个根本没有脑模块的蠢货来指责我这些!相信别人会有什么下场你忘了我可没忘!你竟然还好意思说我是混蛋?你才是那个冷漠无情、残忍恶毒的家伙!我这辈子里所有后悔的事都是因为你!” “又来?又说起那些烂事了是吧?这次是那只聒噪的机械鸟?那些被炸死的可怜虫?还是通量那个恶心的小人?你还要把那些家伙记多久?要不要把这次震荡波干的好事也记在我头上?” “这次的事你也脱不了干系。” “你这副虚伪的样子简直令我作呕。” “你才……呕……!” 到现在我才反应过来机体的不适。晕。难受。想吐。 满含讽刺的轻笑钻进了我的音频接收器。我没回应,也没说话,扶着伸到我面前的手臂就开始吐个没完。 嘲笑仍未停止,“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你真是不中用得可以了。” 我一边试图止住这具机体因为环境而产生的不良反应,一边艰难地问道:“……这是哪儿?……你到底想我怎样?” “我没说过吗?这里是地核。宇宙大帝残存能量最浓厚的地方——他躯体的中心。” 我还在吐,越吐越厉害。更成问题的是我的机体因为刚刚对声波的治疗本来就没剩多少能量了……再吐下去我会怎么样? “至于我想你怎么样……也没什么难的——你要去把宇宙大帝残存的意识和能量全部吸收到你的身体里。” “那不可能。量级差太多了。” “别急,我之前帮你做出过来解决这种状况的东西的,记得吗?” “……是那些能量液?” “是。再不喝的话你很快就要变成被宇宙大帝操纵的僵尸了。那是你想要的结局吗?”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问道:“……那些能量液是……什么?” 这是我一直没能搞清楚的问题。 “是什么?当然是好东西啊。那是真正不得了的好东西。” “到底……是……什么!” “那是成长的培养基。是进化的催化剂。是一切生命的根源。它能滋养你,治愈你,补全你。它将是我们进化后的身体中流淌的血液、构建起我们的骨肉魂。” “……我以为只要让你吃掉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