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碰她的脸,她下意识地闪躲了一下,疑惑,“大哥?” “好好歇着。面纱记得带上……”他嘱咐了一句,转身离去。 屋中,程娉婷久久坐着,眉心紧蹙,一直到门外的丫鬟唤人她才回过神儿来。 …… “哐啷!”一声响,风从窗外卷来,使得屋内一片漆黑。 顾疑月吓得尖叫一声,恍惚见看到一个红色的影子若流云一般霎时间窜入屋内。 “阿福?”顾疑月声音颤抖,“阿福,阿……” 眼前多了一个人,她感觉到了,阿福没了声响,可是屋中却有脚步声,而且那人来到了床边儿,似乎就在咫尺之间,她害怕的摸向枕头底下。 别怕,要镇定,别怕! 那身影似乎愈发近了,她立刻伸手,不想对方更快,很快就将捏住了她的手腕。 “救唔!” 一只手死死将她的嘴捂着,另将她按在了床上,她的簪子无处施展。 她浑身发抖,这人是谁,寺中到了后半夜就要锁门,一般人绝对不可能进来,所以除非这个人有武功。 会是谁? 永安侯世子? 对,白日里她得罪过他,肯定是他来了。 她因为恐惧不住挣扎,可是这点挣扎的力气对他来说简直是蚍蜉撼大树,手很快被他锁在了头顶,她不住颤抖,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滑,忍不住往最坏处想。 如果真的,真的发生不幸,至少要留下一条命,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她要暂停挣扎,否则会激怒行凶者,导致对方惊慌之下下狠手。 要等待时机,贞操没那么重要,就算,就算真的发生,所有人都唾弃她,她也可以找个无人的尼姑庵生活,活着才有其余的可能。 她哽咽着为自己做心理建设,努力让慌乱地思绪回归,让因为惊颤而紧绷的神经舒缓下来,让肌肉不再那么紧绷。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微微起身,似乎疑惑她为何忽然不再挣扎,也惊异她能这么快速的安静下来,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不少。 “咳!”他发出一声声响。 身下的人没有动静,他疑惑地松手,她还是没有动静,若不是能感觉到她在颤抖,他都以为她晕过去了。 吓傻了,还是,她认出他了? 顾疑月喉头干涩,是个男人没错,但她不确定是不是永安侯世子,有一股檀香味钻入肺鼻端,这是她在惊恐下唯一能记住的特征。 他在她的腰际摸索,扼住她手腕的手松了下来,她强忍着没有喊叫,身体又开始颤抖起来。 从她腰间摸出一堆东西后,男人松了口气,不想耳边倏然滑过一道劲风,他急急躲开还是挨了一家伙。 “顾疑月!”他捂着侧脸低吼,感觉到一股黏腻,黑暗中浑身骇人的气势陡然贲张。 顾疑月一扬脖子就要喊,“救——唔!” “闭嘴,是我!” “唔唔唔。” 屋顶忽然传来轻微的声响,男人眼睛一眯,瞬时上床拉过被子,低声道,“是我!是我!” 他低吼,“我是,我是程庭声!” 顾疑月怔住。 他的呼吸就打在她的面上,还有些急促,听到熟悉的名字和熟悉的声音,她紧绷的神经暂时松了下来,忍不住放声大哭。 他赶忙捂着她的嘴,“闭嘴。” “呜呜呜,呜呜呜……”她以为是坏人,越想越伤心,哭得直打嗝儿。 “消停些。”他压低声音显得有些紧张,将她的嘴捂得死死的。 她在他手背上挠了一爪子,消停你丫! 我信你个鬼,尼玛的程庭声。 大半夜的他来干嘛?杀她灭口,还是来做什么的? 等到屋顶上的人走开以后,男人松了手,披着被子坐起来,“是我……啊!嘶,疼!” “松手!” 她缩成一团,还是后怕,脸上沾满了泪水。 萧映渊下床挑亮灯火,看着床上的人,只见她满脸的泪水,瞬间斥责的话再也说不出了。 顾疑月恨恨地看着地上那妖冶的男人,此刻往日的迷恋顿消,恨死他了。 她正要骂,男人眼神一厉,“嘘——” 门前多了脚步声。 见他扭头盯着屋外,她也忍不住心惊起来,二人就这么保持着一个姿势,大约过了一刻钟,脚步声远去,男人轻手轻脚到了床边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