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乐声飞扬,似有裂云之意,萧映渊在楼上看着这一幕,嘴角一勾,真是热闹。 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延客楼,如一阵轻纱拂过树梢,轻巧地来到了秦王府上。 府中挂满鲜红的绸缎,宾客陆续来到王府。 大红的花轿很快便到,落脚,射箭,跨火盆,喜婆扶着新娘一步一步朝那个英俊的男子走去,众人的恭贺声此起彼伏。 太子带着皇帝的赏赐到来,齐王看着这幅兄友弟恭的图画攥紧了拳头,禁足的时候他可没少听人说秦王与太子如何亲厚的。 “恭喜三弟,贺喜三弟。”齐王笑盈盈地走过去,细看去,可以看到他眼底里的火光。 秦王看到,不动声色地笑着道谢,仿佛不知道他与太子之间的风起云涌。 拜堂过后,不多时后院传来尖叫声,秦王的书房着了火,火光冲天,烈烈燃烧,一下子就烧遍了一排屋宇。 好好的热闹顿时变得乱如麻,府中侍卫仆人侍女齐齐灭火,秦王脸色骤变,环视周围,看到太子摩挲着扳指看了眼火光在那儿勾唇,像是想到什么高兴的事儿了似的。 秦王皱眉,对身边的人道,“令府中护卫巡视各处,看有无人纵火。” 齐王侧耳听到,立刻吩咐身边的人道:“速速帮忙灭火!” “是!”齐王主动帮衬,道,“你去后院看看,我在这儿安抚众人,这儿交给我。” 太子亦道,“有孤与齐王在,你还担心什么,速去安抚众人。”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太子还是早回东宫向父皇禀报吧!”不等太子再说话,齐王便去招呼客人。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火灭了,好好的一场喜事,弄得各处狼狈,秦王面色阴沉,再是好性,此时也起了脾气。 然而就在这时,护卫来报,“王爷,李大人出事了!” “哪个李大人?” “户部侍郎李大人,李良娣哀痛不止……” 秦王脸色顿变,即刻前去。 既失火,又死了人,这事儿闹得动静极大,大理寺官员还未查出梁国公的事儿这会儿又摊上这么个事儿,全部叫苦不迭。 太子回宫好静等秦王推了查验梁国公的事儿,也等着他与齐王翻脸,然而数日过去,秦王竟然不动声色,除了去参加了李侍郎的丧礼以外,该做什么做什么,而与齐王那里不但没有翻脸,听说在丧礼上二人还说了话。 这叫太子有些不安。 “去将老五传召进宫!”他眼中闪过一丝阴恻恻的狠。 萧映渊一身红衣到场,如玉的面上挂着吊儿郎当的笑,刚入内,一个杯子横飞而来,萧映渊侧头避开,杯子砸碎在地上。 太子见他躲闪,又一个杯子投来,萧映渊伸手接住杯子,“太子殿下因何动怒?” “你说呢?”太子抬眼,眼睛布满红血丝,“你没有将老大府上的令牌放到李侍郎腰间?” “太过明显,秦王必能察觉,如此反而叫他与齐王亲近。” “孤就是要明显,叫秦王知道,孤想要他的性命只需动动手指!你竟敢违逆孤。”太子猛地扬起鞭子打过去,直接打在了他胸膛上,细看去那鞭子上布满了倒刺,一下就沾了红色血迹。 萧映渊身子微微一颤,痛吟被他死死压在口中。 太子见他虽受了,却站得笔挺,心头忽起了戾气,正欲甩第二遍,外面有人漫步而来,“见过殿下。” 太子眯眸,看向徐徐走来的人,周公圃跪地道,“微臣来给太子请平安脉。” “之前不是请过了?还用的着你日日请?!”太子毫不客气。 周公圃面上不见怒气,道,“怒伤肝。” 太子丢了手中的鞭子,道:“起来说话!” “多谢太子。”周公圃俯首行叩礼,款款起身,从五皇子身边擦过,来到太子下手,按上脉,细查片刻,道:“太子有点上火,要清热。” “如何清热?” “静养一段时日就能清热。” “群狼环伺,如何静养?”太子阴沉掀起眼皮子。 周公圃收了手,并不言语,太子看了眼垂目的萧映渊,道:“你妹妹的指骨我会叫人给你送去。” “多谢太子。”萧映渊跪地行礼,默默退去。 太子满意,待人走后,他同周公圃说起秦王府邸的事,周公圃儒雅俊逸的面上浮上浅浅一丝笑,道,“秦王,乃雄鹰。” “他也配!”太子勃然,“你是谁的人!莫不是私下里收了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