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匹夫简直纯属胡搅蛮缠,自己和他吵了半天,这老匹夫硬是抓住傅姑娘指认这一点不放,无赖至极。 他决定拉刘大人一起对抗这个老无赖: “刘大人,你也是副审之一,依你之见,韦理正这种做法是否妥当?” 刘大人比这两位大人小好几岁,作为御史,平日里为人严肃又不苟言笑,在朝堂上骂起人来战斗力非常强,这次参李大人和韦涧素的人中,就属他骂的最犀利,当然,傅文清也没逃过他的参奏。 此人却有一个难得的优点,那就是对事不对人,比如傅宁珞之前无官无职的进出衙门办差,他看不惯就狠狠参了一本,还把傅文清这个做父亲的从头骂到脚。 可现在傅宁珞在朝堂之上过了明路,又被皇帝亲赐了职位,他就不会再揪着傅宁珞是女子一事不放。 此刻听见王大人的问话,他看向的却是傅宁珞:“既然李大人说傅姑娘是证人,不如听听证人怎么说?” 王大人楞了一下,也看向傅宁珞,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李匹夫让傅宁珞来作证,只是为了证明周冒嫌疑重大,且是韦涧素抓人的依据。 现在张匹夫却让傅宁珞证明韦涧素抓人是否越线,这就有意思了。 人家小姑娘可是和这小子有仇,而她又成了大理寺的下属,岂不是让小姑娘为难吗? 不过他也想知道这小姑娘会说出怎么样一番话。 李大人咬咬牙,一个两个老不羞! 傅宁珞没想到火烧到自己身上了,她下意识的问:“还没吵出个结果啊?” 这两老头战力不行啊,竟然没吵出个赢家来,她在公堂上等了这么久竟然都白等了。 刘大人没憋住,笑了出来,罕见的开了个玩笑:“可不是,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了,还和三岁小孩吵架似的,吵了半天也没吵出个所以然来。” 李大人:“……” 王大人:“……” 王大人羞恼的一拍惊堂木:“肃静!公堂之上,不许嬉笑议论官员!” 傅宁珞眨巴眨巴眼,乖乖的应了声“哦”。 从这个‘哦’字中,王大人感受到了小姑娘的笑话,沉默着不想说话了。 见他不说话了,小姑娘弱弱的问:“你们上朝都是这样的吗?我爹也是这样的?” 这下连刘大人都沉默了。 站在公堂外的源宗裕憋住笑,憋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源江婉小声问:“哥,你们上朝真的都是这么吵架吗?” “也不能这么说吧,大人们总有意见不统一的时候……” 源江婉觉得自己以往的认知彻底颠覆了,她一直以为祖父他们上朝时都是谨言慎行,端端正正一板一眼的启奏回话的,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吵吵闹闹的。 憋了半天,嘀咕道:“这也太不庄重了,陛下不骂他们?” 源宗裕使劲憋住笑,小声说:“陛下有头疼的毛病,每隔两三日就会大骂一回,说他的头疼病就是这群老臣们吵疼的。” 源江婉扑哧笑出来。 还是李大人脸皮厚,绕过吵架这一茬,道:“既然刘大人问了,傅姑娘就说说你的看法吧。” 韦涧素忍不住看了一眼离他老远的女孩。 傅宁珞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但她不待见视线的主人,所以直接无视了。 三位大人都觉得她会觉得很为难,她自己却不这么觉得,从容淡定道: “小女认为,王大人的话里有一个词不太恰当。” 王大人看了李大人一眼,然后收回视线,语气温和的问:“哪个词不恰当?” “抓捕。” 傅宁珞不疾不徐的解释:“正如王大人所说,当时并没有明确的证据表明周冒是犯人。韦大人是因为小女的提醒和去追嫌疑人时才跟了过去。” “小女当时并不是抓捕,只是想把人带回来问话。但因为周冒动手,才导致了后面的事情。小女认为,韦大人和小女当时的目的是一样的,只是想追上周冒将人带回来问话。” 李大人嘴角勾起,点头附和:“傅姑娘说的不错,韦理正并不是抓捕犯人,而是带嫌疑人回来问话而已。” 王大人沉吟,看向刘大人询问他的意见。 刘大人表示认同:“基于目的来看,韦理正却是属于带人回来问话。” 站在堂外的源宗裕松了口气,这下会徽的罪责就要小很多了,刚想到这里,就听见傅宁珞话音一转:“不过。”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