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意地挑了一个方向头也不回地拽人径自离开了。 叶离在队内的安排中向来随波逐流,十分听话地跟提供星币和材料的有钱队长离开,叶离柔软的长发不禁意地扫过骨节分明的大手,往斜后方投去的好奇视线的一对明亮茶眸正好撞上傅以遂乌沉深邃的黑瞳。 傅以遂淡定地将叶离稳当地搁稳站住,单手弹出修长的光刃。 叶离自然地跟在傅以遂身后,反正有队长负责安排方针。 她索性就放空思维,当作一把挥斩破空的锋锐长刀。 正当她以为往后的情状会基本保持安静时,傅以遂居然开腔。 “你怎么看这次所谓的大事件。” 这应该是作为队长在考核新队员的能力吧,终归不能得闲。 “古榕树海内想要藏匿的话,可供猜想的地方十分有限。” “非要形容的话,大抵只有这些古朴的榕树以及树林下的区域。” 傅以遂带着叶离又继续走了一段距离才终于发现某几棵古榕树半被剥开的树皮内似乎有某种奇怪的标记。 标记半模糊半清楚,似乎经历被刻意地抹干净的样子。 古榕树皮内掩藏的形状是一个类似于鸡爪印的标记。 两人都靠近仔细地观察,傅以遂黑眸微沉,自言自语: “看起来与其说一个暗号,更像是一个养殖场的标号。 鸡爪、养殖场的标记……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被专门养在某处。 叶离的脑海内突然闪现出虚幻的残影,一片纯粹的绝对空白居然开始倏忽出现细微却极快愈合的裂痕。 “咳咳。” 她一个不小心地被口水呛在喉咙间,接着又咳嗽了数声。 叶离下意识地抬手扶住一旁的古榕树垂落的细根,纤瘦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轻抠掉些许厚实坚韧的树皮。 意料之外地发现似乎有什么被严实地遮在完整的树皮内,仔细地一瞧才发现,居然是一个极其完整的记号。 与半模糊的鸡爪与养殖场令人实在不快的印记感觉截然不同是这个完整的印记尤其体现出勃勃生机的意味。 上头十分清楚地印出一株长有三片叶子的幼嫩小苗。 若非叶离突然疑似身体不适地拽住垂落的细长树根。 多数人都会把鸡爪当作附近唯一的记号而无视其他可能性。 这大概就是常言所谓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也许都是真的,也许都是假的,也许一真一假的可能性。 但大家毕竟现在处于情境模拟的比赛,所以不得不考虑所有发生的可能性,看来这片幽深却单纯的榕树林里藏有的秘密比预想的还要多,现在唯独能推动进度就是尽最大可能地通过掀开树皮找寻标记指向的地方。 “两个记号要分开寻找吗?” “不必。” 傅以遂叹了口气,“先找到的记号估计是此地最大的秘密。” “而后来隐蔽性更强的记号也许是原先生出意见相左的分支。” “……亦或者是反抗意味的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