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了看,“那我怎么没长?” 方伊看了看他那好看的骨节分明的手,摇了摇头。 世道不公啊! 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终于转了过去。 好像自从她坐在他后面,他转过来说话的次数变多了,除了前阵子消停了一点外。 隔天早上,方伊进了教室,跟往常一样打开课桌拿早自习的书,课桌是翻盖式的,她打开盖子,忽然看到里面有一管药,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你试试这个,听说治冻疮好用。】 没留名字,但一看字,就知道是他。 她在看着他挺直的脊背,心里涌出一股暖流。 方伊将药拿在手里,小小的一管,上面写满了英文,她没见过这种药。 她打开盖子,里面的味道跟她以前买的不太一样,气味很清新,像橙子味。 她以前买的,药味很重,一打开就有点刺鼻,擦手上黏糊糊的,整个人都是药味儿,简直像行走的狗皮膏药,关键还没什么效果,所以她干脆放弃了任其自生自灭。 这个药膏擦在手上有点凉凉的,而且一点也不粘,很容易吸收,就像擦了护手霜一样,她也没舍得多用。 她用笔头戳了戳他的背,将药递给他:“那个,谢谢!” “不用,擦一次也不管用,你放着吧,我家还很多。” 没过几天,方伊的冻疮真的奇迹般的好了,开始结痂,也慢慢消了肿。 轮到方伊值日,她跑到前面擦黑板,周楷正好从外面进来,不由分说把她手里的黑板擦拿走。 “我来。” 她因为被抢走擦子,手在空中虚握着,看教室里面的同学好像没有注意到,小声说:“那个......谢谢.....其实不用......” “你太矮,擦不到上面。”周楷头也不抬,挥臂认真擦着黑板。 虽说是事实吧,但也有点儿太伤人了。 这,她也确实无法辩驳,她确实连他肩膀的位置都不到,每次黑板顶端的位置要稍微跳起来才能擦到,不过也没他说的这么夸张吧。 “快下去啊,粉笔灰很好吃还是很好闻,嗯?”他停了手上的动作偏头赶她。 于是她抿了抿唇,鼓着腮帮,像只气鼓鼓的青蛙,走下了讲台回到位置上。 等她走了,他才继续擦。 她想她应该要生他的气,不过她趴在位置上,看他擦黑板的样子,他手臂长,个子又高,动作如行云流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是在擦黑板,而是书法家在苍劲有力地写毛笔字。 他三两下擦了下来,有一身的粉笔味儿。肩膀上的校服,积了一层薄薄的粉笔灰。 他原本都坐下了,又站起来,走到一边没人的地方,抖了抖身上的灰,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顿时又完全生不起来他的气了。 * 周楷家 “周楷,我放医药箱的冻疮膏你看见了吗?”妈妈戴舒一边翻着医药箱,一边问道。 “啊,没看见,我又不长冻疮。”周楷说谎眼睛都不带眨的,只是拿起茶几上的橙子剥起来掩饰着。 “奇怪了,明明放在这的,我这手都长冻疮了,就那个药最管用。” 周楷心一虚:“那你没多买几支备着吗,我记得以前很多啊?” “去年买的就剩一支了,最近又没出差,只有国外才有,今年降温降得早还没来得及买了备着。” “那我去给您买点别的。”周楷拿了外套就跑出门去,剩戴舒嘀咕:“这孩子,什么时候这么孝顺过。” 周楷跑了几家药店,都没找到同款的,于是只好把附近几家药店都买了个遍,一共十来支. 这么多,总算能管点用吧? 戴舒看见这一大袋花花绿绿的药,又好气又好笑,又有点感动。 “也不知道管不管用,所以都买了点。”周楷将这一大袋递给戴舒。 戴舒随手拿了一个看起来好一点的涂起来,周楷还是不是很放心,“听说生冻疮要多揉搓手,促进血液流通,这样就不会再生了。” 说着,上手帮戴舒将手上的冻疮膏揉搓均匀,“像这样。” 不明情况的戴舒一脸欣慰,嗯,儿子长大了,知道体贴人了。 周楷揉了好一阵才放下,心中的愧疚总算少了一些。 只顾着帮方伊治冻疮,忘记了戴舒也有这毛病,可又不好要回来,只好先这样对付着。 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