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侍郎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不是?” 宋妍看着袁芝瑶,见她面露不悦,忙解释道:“妍儿嘴笨,我的意思是,凌侍郎年轻有为,是个好官。我听闻这次来肃北赈灾,都是凌侍郎极力自荐的呢!” 说罢,她朝前头排着队的百姓看去,发现几人听了自己话愣了愣,似乎在琢磨里头的门道,便低下头,不再说什么。 袁芝瑶本有些不高兴,听宋妍这意思,仿佛柳侍郎出了事正中凌侍郎下怀,但宋妍解释过后,袁芝瑶却也放下了心。 再加之袁芝瑶心中想着柳侍郎的案子重查一事,便未深思宋妍话中的深意。 此事倒是没听凌侍郎说起,等今日他回府再问问。余少卿既然敢向圣上提,想必是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琴儿没有错付。 想到这,袁芝瑶甜甜一笑。 只是她没注意到,众人的脸色变了变,咽下了嘴里的话。 宋安堂住的别院中,宋妍施粥回来,便直奔书房禀告。 “主子,今日可算给我找到一个时机了,否则照凌琛这些时日的作为再等下去,肃北的百姓怕是早就对他深信不疑了。” 宋妍眉飞色舞地将方才发生的事告诉了宋安堂。 宋安堂嘴角一勾,“此事办得不错。你替我前头铺好了路,接下来,便要让肃北百姓亲眼瞧瞧。” * 当日晚间,凌琛回到别院,袁芝瑶到屋中寻他,说到余平湘为琴儿父亲平反一事。 “余少卿可是找到了关键的证据?”袁芝瑶好奇地问道。 “还不知晓,也许吧。”哪有什么关键证据,余平湘此举不过是虚晃一枪。但凌琛并未将实情告诉袁芝瑶,只是打了个哈哈糊弄过去了,毕竟平反这事早晚是要做的,就不节外生枝了。 只是凌琛有些不解,最害怕被人发现柳侍郎一案存有蹊跷,最害怕柳侍郎平反之人,应当是宋安堂。可为何宋妍却能旁若无人将此事说出口? 凌琛疑惑,还未理出头绪,便听到屋外有鸟儿振翅的声音。 听声音,像是信鸽。凌琛忙出了屋子看去,但四周未见信鸽的身影,而屋外的地上静静地躺着卷成一条的信笺。 打开一看,上书落款“余平湘”。 凌琛笑笑,这信鸽倒是聪慧,自行丢下信笺便离开了。 凌琛转身进屋,关好门窗便看了起来。 余平湘在信笺中说,他在柳侍郎家中抄来的一本书籍中发现了柳侍郎记录的一些文字。而文字的内容,便指向肃北那间柳侍郎曾经住过的屋子。 柳侍郎许是在肃北被人栽赃陷害时便有所察觉,他在屋中藏了个东西,找到的话便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但书籍中记录的文字并未直接指出那东西具体藏的位置,也未说明到底是什么。 余平湘希望凌琛能帮忙,悄悄前往柳侍郎住的屋子里找一找,若能找到这东西,翻案便势在必得。 凌琛眉头紧锁,捏着信纸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没想到竟是真的让余平湘发现了些关键的证据。 细细回想了方才袁芝瑶说的话,宋妍今日能若无其事将此事说出,许是宋安堂以为当初事情办得没有一丝破绽。 凌琛推开窗,看着外头已经黝黑的天空。今日月色明亮皎洁,星星闪烁,应当是个好天气。 不能再等了,就是今夜,凌琛决定秘密前往那间屋子一趟,找到能指证宋安堂的东西,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丑时未到,别院中静悄悄,所有人都已经睡下了。凌琛从床上坐起身,换上夜行衣,翻墙出了别院。 肃北的夜晚很冷,月亮照得街面上一片煞白。凌琛如一只习惯在夜间飞行的蝙蝠,悄无声息穿过城中心,往北边去。 柳侍郎去岁住的屋子在一个偌大的府邸中,原来曾是县薄的别院。自从发现柳侍郎私藏赈灾库银,这屋子被官兵搜查后,便觉得晦气,没人敢住了。 不过一年的功夫,便荒废了。 余平湘传来的书信中,详细写了柳侍郎住的府邸位置和那间屋子的所在。凌琛将它记在脑中,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了。 幸好这府邸偏远,现下又是深夜,尽管屋子临街,凌琛推门发出的吱呀声倒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门一被打开,便有股呛鼻的尘土味袭来。凌琛即使遮着面罩,依然感到不适。 他从袖袋中摸出根火折子点燃,屋内的陈设在微光中隐约可见。 虽然柳侍郎并未说明那重要的东西到底在哪里,又是什么,但幸好这屋子不大,里头除了惯常的家具陈设倒也没什么东西,找起来应该不难。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