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歇息一二!你们去四周看看有没有异常,等我休息好了,换你们!”那被称作二兄的人,言语间尽是嬉笑。 “多谢二兄!”说罢,几个山贼便走远了。 袁芝瑶感觉到有粗糙、恶臭又湿热的手在脸颊划过,“你要干什么?放开我!不要啊!” 凄厉又绝望的声音响彻整片荒野,伴随着不怀好意的笑声和衣物被撕碎的声音。 月光清冷照着大地,袁芝瑶闭上眼不再挣扎,她后悔当初不够坚定,若是一死了之,也好过现在被人欺侮。 裸露在外的肌肤在月光映照下泛着荧光,一点点变冷。突然,一阵风吹过,钳制住袁芝瑶双肩的力量消失,温热、黏腻又腥甜的液体沾染上了脸颊,紧接着是重物砸向地面的声音。 一切归于平静,直到袁芝瑶听到有微弱的鼻息靠近,恐惧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她睁开眼,隐约能看见有一个高大的人影在靠近,“求求你放了我!让我干什么都成,就是不要欺负我!求求你!” 话音刚落,袁芝瑶手腕一松,眼前一亮,黯淡月光也照得她下意识抬手挡在眼前。她擦了擦脸上的湿润,却看到手心一片猩红,而脚边躺着掳走自己的山贼,双目瞪圆。 袁芝瑶惊呼一声,慌乱间抬起头,终于看清了眼前这个郎君的模样。 眉如利剑出鞘,干脆利落。瞳孔乌黑,像是看一眼便要跌入的深渊。嘴唇有些苍白,身形高挺却也削瘦。此刻,他的手中拿着把长剑,上面殷红点点。 袁芝瑶觉得自己遇见神仙了,不仅长得好看,还与人为善。 只见这个男人解下披着的斗篷,丢给袁芝瑶,薄唇微启。 低冷的声音响起,“穿上吧。”这才将袁芝瑶拉回现实。 袁芝瑶将那还带着温度的黑色斗篷裹在残破的身体上,轻声说了句“谢谢”,便腿一软作势要倒下。 男人眼疾手快扶住了袁芝瑶,干净清爽的气息裹挟着她,心中紧绷着的那根弦咻地断开,悲伤、恐惧的感觉复苏,袁芝瑶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眼泪一行一行流下,在月光的照射下泛着点点光。 男人愣住了,袁芝瑶见他没甚表情的脸上出现了烦躁的神情。 而不远处,有几人奔跑的声音传来,袁芝瑶警觉起来,她擦了擦眼泪,紧紧拽着男人的手腕,躲到他身后,惊恐道:“有人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看到来人的样子和着装打扮,直到听到他们说的话,袁芝瑶才松开了手,而男人的手腕处多了几道抓痕和快要干涸的血迹。 来人有五个,其中四个身着黑色夜行服,面容刚毅肃穆,一人身着长衫,长相俊美,正喘着粗气。 “凌侍郎,都办妥了。” 侍郎……是途经此地的官员吗?袁芝瑶心想。 “嗯,把这个也处理了吧。”凌侍郎伸出手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山贼,说道。 “阿琛!你手腕怎么受伤了?救的人呢?谢谢也不说一声就跑了?也太不知感恩了!”那俊美郎君嚷嚷道。 凌琛睨了一眼俊美郎君,说道:“平湘,你出门脑子不带,眼睛也不带吗?” 袁芝瑶躲在凌琛高大的身体阴影里,将头深深埋下去,脸上红得像快滴出血来。她紧了紧身上的斗篷,鼓足勇气从阴影中跨步出去,“小女袁芝瑶,谢过各位郎君今日救命之恩。” “还在呢。”余平湘尴尬地咳了一声,说道:“我们夜宿在那片高地上,听到你呼救,又听闻那些贼人意图对你行不轨之事,才出手相救。小娘子可是蜀城人?可知道如何进城?乱石挡住了进城的道路,我们已经在这荒郊野岭宿了有两日了。” 袁芝瑶点点头,片刻后又摇了摇头,犹豫道:“我虽是蜀城人,但出城时被山贼蒙上了双眼,这路……我也不太清楚。你们是何人?为何要进城,城中破败不堪,连口吃的都难买到,还是不要去的好。” “半个月了没有一点起色?刘祥干什么吃的!”凌琛暴怒。远水解不了近渴,灾后重建的主力军应是当地的豪绅官员,朝廷自打收到蜀城地震山洪的呈报后,便速速调派粮食、银子和人力前往支援,就这样也花了半个月的时间。 刘祥……是刘县令的名字。县令是一方权势最大的父母官,袁芝瑶记得阿耶与刘县令说话时俯首帖耳、战战兢兢的模样,这个凌侍郎竟然敢大骂刘县令,还直呼其名,想必是个更大的官。 一旁的余平湘见袁芝瑶似乎是被凌琛的怒喝给吓到了,竟是后退了几步。他安抚道:“袁娘子别怕,阿琛只是脾气有点暴躁,不是坏人。我们是朝廷派来的官员,先行一步来蜀城赈灾,粮食和银子随后,大概再过五日也能到了。附近的官驿和客舍都已经倒塌,没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