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片房屋都是千手一族规划的,他又怎么可能找不到兼清的房间? 至于姐姐被藏在另外房间,这样轻视她的事若是真发生了,那么日向家大概瞬间就会取代宇智波一族,成为千手扉间最厌恶的家族。 目光直直向着那间房间,他几乎能够听见姐姐的呼吸声,眼前却突然闪出了一个人影。 那是日向兼清。 他的面上终于出现了一点波澜,接着近身阻拦的间隙,拉近了他,低下了声音:“扉间,这并不是适宜的时间。” 而扉间脑海里只闪出了一句话——‘你凭什么叫我扉间?’ 可他还是忍住了。 因为他的教养以及现在更迫切的心思。 那就是找到头脑犯晕的姐姐,并且把她带·回·去! “日向大人,适不适宜,并不是你说的算。”他的眼神越发锋利,顿了一下,才试着缓和语气,“感谢您为家姐提供住所,我这就……” “咔哒”一声,打断了扉间的话,也让他的眼睛微微睁大,越过日向兼清的肩头,看向了纸格门那边。 一手拉扯着纸格门,一手遮住了自己正在打哈欠的嘴,他的姐姐千手烛间像是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一样,连眼角因哈欠而产生的生理性泪水都显得如此寻常。 这“寻常”就像是打火石击打出的火星,让扉间心中的火焰腾得炸裂。 就在这火焰即将爆发的一瞬间,烛间睁开了那双惺忪的眼睛,黑色的眼眸一下亮了起来,像是欣喜于他的到来,连嘴角也带上了讶异而愉快的弧度。 “嘿,扉间,你来啦?” 仅仅一句话,扉间将怒火忍了下去,可那双红色的眼睛倒依旧像是在骂人。 烛间装作没看见,看了看远方的天色。 “啊,是到了回家的时候啊。”她说着,对着兼清笑眯了眼睛,低了低下巴,开朗的声音就低低传来,“那么,可多谢款待啦!” ------------------------------------- 因为扉间脆弱的忍耐力,烛间并未在日向家多留,而是急匆匆带着扉间离开了。 果不其然,还没等他们回到千手家,扉间就已经忍耐不住,找到了一个隐秘的角落,停步望向了她。 那眼神简直就像是刀剑,与他的眼神一比,连泉奈和斑的怒视都不算什么了。 烛间打了个激灵,挺直了身板,睁着大眼睛,状若茫然地望着自己的弟弟。 “怎么啦?怎么又生气啦?” 扉间盯视着她,压低了声音,但那怒火可遮掩不住,“是你应该要和我解释怎么回事吧?!” “啊?”烛间眨了眨眼,故意道,“就……那么回事呀。男的……和女的。” 她伸出了手指,勾搭在了一起,扯开了嘴角,还想要和自己的处·男弟弟开玩笑,“就这……额。” 手指被他仅仅攥住,几乎让她有些发疼,扉间眼中的火焰越发旺盛,那咬紧的牙齿几乎要将嘴里出现的人嚼碎。 “千手一族,不需要姐姐你这样付出。日向家,也不需要这样才能拉拢,那些卑鄙的家伙……” “唔?”他的声音像是快要爆炸的竹筒,烛间有些意外。 之前扉间醉酒时说出的话,她也只以为是胡话,毕竟就连水户那样认真的男人,喝醉了也会缠着她不放。 可现在看来,扉间似乎是认真的。 ‘这是怎么了?’她觑着扉间的神色,小心道:“那个,扉间,或许这不是卑鄙……而是两厢情愿呢?” 两厢情愿? 这四个字犹如惊雷,让扉间的眼眸又瞬间凝聚在烛间的身上,也让她越发无奈起来。 “扉间,我只是夜不归宿一天而已,就连父亲恐怕都不会在意呢,这也是我的私事,你若是在意,就不能装作看不见吗?”她苦笑着说。 在上一世,她可没发现扉间是这样在意。 啊……或许正因为那个时候,她嫁给了水户,所以他才会安心? 而现在这样,或许在扉间看来,是自己被占了便宜? 思绪飞快划过,她又说:“如果你觉得是我吃亏了,那也大可不必呀。如果是你情我愿的话,就谈不上谁吃亏啊。” 她这样说,也是这样觉得的。 两世为人,哪怕是斑,她也只觉得两人仿佛,从没有再怕过任何人。 对于别的女性和女忍者来说,也许难以决定自己的人生,可她的人生和意愿就是她的,谁也未曾夺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