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庸公公这才缓过神来,附和君主对姚玉喝怒道:“余闲你好好地伺候陛下,怎么这般冒犯陛下了呢!你果真活腻歪了是不?” 姚玉此时真的要佩服庸公公不断给她递刀片了。 “陛下息怒,奴才方才只不过——”话还没说呢,就让庸公公抢话道:“陛下,奴才实在看不得他每每冒犯、顶撞陛下了,请陛下还是了结了这个侍奴吧!” 姚玉直起上半身子,不顾庸公公忽然冲她喝止道:“谁让你抬头了!” 姚玉不理睬地双手拱握在一起,眼睛低垂着道:“请陛下息怒,奴才方才只是帮陛下去去肝火,所以奴才才按着陛下脚底穴位,是为了让陛下过会儿好安寝。” “呵,你怎么知道陛下——”庸公公正冷笑着。 君主幽幽地道:“住嘴,朕让你起来说话了吗?”他是对着庸公公说的。 庸公公不明所以,又不能不听君主的话,膝盖一弯,重新继续跪着。 “你,”君主抬起一只脚,脚尖逼近姚玉的脸,指着她鼻子道:“如何知道朕有肝火?” “回陛下,奴才猜陛下平日里一定日理万机,定会有心情烦躁的时候,生气一两天不要紧,要紧的是若陛下生气完之后不等体内把这个气消散出去时,又紧接着心烦易怒,那么脾胃肯定消受不了。脾胃不和,精神自然紧张不济,那么陛下睡的就不踏实了。” “听你这番话说的,不做太医真是可惜了。” “是陛下抬举奴才了,奴才只想为陛下身体着想。” “嗯,朕觉得你做的和说的这番话——”他朝姚玉用脚点了点,道:“是不是之前做过乡间的游医。” “回陛下,奴才确实跟乡间的一位老游医学过一点皮毛,如今又在陛下面前卖弄了。” “呵,真会说话!”君主冲着满屋子里的人说:“你们瞧瞧余闲,你们都给朕学着点,口齿灵活一些。别整天求朕饶命!” “是,奴才谨记陛下的话。”庸公公心里一边骂姚玉一边同太监宫女应和道。 “来,你捏脚吧!”君主伸着脚在姚玉眼前晃荡。 “是。”姚玉握着君主脚脖子并在脚底按摩穴位。 半晌,姚玉才收拾了浴盆,并端着浴盆站在一侧,然后两个宫女负责给君主擦脚。 这时候,庸公公过来问:“陛下今晚要跟哪个美人侍寝?” 君主眼看着两个宫女擦拭他的脚,无心一句道:“秦贵人现在可安好?” 庸公公愣一下道:“秦贵人现在安好,不过……” “白日里她没好好与朕一起用膳,朕今晚与她侍寝吧!”然后抬眸瞧庸公公一脸难色,顿时不悦:“怎么,朕想秦贵人伺候,还要看你脸色吗?” “不敢!”唬得庸公公跪下,道:“只是奴才听闻秦贵人天生胆子小,白日里秦贵人身边的侍女还说秦贵人见不得打打杀杀……”说完他忽然扇自己嘴巴,道:“奴才该死,奴才多嘴该打!” 君主面色才微微缓和道:“放心,朕今日不会对秦贵人做什么。不过为了秦将军,朕表面还是要做的,安抚了秦贵人,才令秦将军觉得朕重视秦家满门。” “是。”庸公公松下了口气。 “都下去吧!”君主挥退众人道。 “是。”姚玉刚转身而退,君主忽然道:“你在外伺候守夜吧!” 姚玉背对着君主,却不知道君主指谁过夜,直到看到庸公公极力朝她使眼色,她才知道君主说的是自己。 “是,陛下。”姚玉转身跪下来谢恩之后,再次端盆与庸公公出去了。 “哎哟,姚……余闲你今晚运气好,赶上陛下脾气好一点,多赏识你一点,才让你在殿外守夜。”庸公公对姚玉佩服道,“亏得你有一张伶俐的口齿,哄得陛下欢心不已。” 姚玉不失分寸地道:“庸总管过谦了,奴才只不过长了一张巧嘴,比不上庸总管您灵机应变,化解为夷。” “呵呵呵呵。”庸公公乐呵几声,嘱咐道:“好好守夜,警醒着点。”他不忘告诫。 “是。”姚玉卑微地躬身道。 “秦贵人到~~”太监唱道。 “秦贵人万福,陛下在里面等着您呢!”庸公公赶忙过去对秦贵人又是哈腰又是卖力讨好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