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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沉迷(2 / 2)

度温和有礼,他站在魏婕身后,珠玉碰撞般的声音传入魏婕耳畔。

与彦璟一般,以幕僚的身份,为她出谋献策。

魏婕微滞。

魏婕转过身,审视地看着戚子坤。

“你觉得,你可信吗?”

魏婕扯扯唇角:“满口谎言,我如何信你!”

戚子坤只是道:“我家破人亡,无处可去,我并没有骗您。您收留我,我自是该当报恩,不会做那背信弃义的小人。”

魏婕信吗?

若是放在前世,她许是就信了。

但被亲人背叛过的魏婕现在精神紧绷如琴弦,稍一触动便震颤余波,她近乎连自己都不信。

“此事,改日再提吧。”魏婕放下环胸的手,“你回去吧,也别让别人进来,我这不需要人伺候。”

她四肢百骸仿佛被软化般疲软无力,她不再看站在背后的少年,长裙逶迤,她素手拨开珠帘而走。

只余下一道伶仃的背影。

被拒绝了。

戚子坤半垂下眸,眼尾弧度一瞬息变得寡淡。

吱呀一声门响,雨声好似瞬间真实起来。魏婕独自倚在椅上,望着案上的釉彩窄口花瓶发怔

可真是……

魏婕以手支颐,隔着摇曳的珠帘,看向孤零零的屏风处。

空无一人。

她顿感了然无趣。

错金璃兽香炉正升起袅袅熏烟,白烟似云雾翻涌而上,又在下一刻散于空气。

——

不可否认的是,在戚子坤说他可以帮魏婕时,魏婕确实心动了。

这股子摇摆不定的心动,在几日后的一个夜晚,她的大舅母拜访她时,达到了顶峰。

卫国公生有两子三女,其中长子庶出,而嫡系一脉的长孙晏尚未娶妻,卫国公夫人近些年年岁上来,渐渐力不从心,掌馈之责,便落到了这位长媳大舅母身上。

这位庶长媳出身书香世家,和蔼待人,腕上常戴一串红檀佛珠,端的是仁善慈悲,菩萨心肠。

她一来,便念了句万福,坐在魏婕身侧,亲热道:“臣妇有好一阵子没看到永安公主了。婆母总跟我念叨着您呢,您若是空闲了,也该当去回卫国公府看看。”

魏婕噙着笑,眼里一底的漠然。

灯盏中火光摇曳,大舅母一袭暗红缕金交领长袄,手中缓慢盘着红檀佛珠,表情是一挂的和善,映在魏婕眼中,却是说不出的沉闷虚伪。

——甚是压抑。

“本宫也常挂念着外祖母。”魏婕笑意不达眼底:“只是近些日子事情堆在一块了,实在腾不出时间,等过几日空闲了,本宫可要常回府,届时,舅母可别嫌永安烦。”

“怎会。”大舅母顿了顿,“我们可都念着您呢!”

魏婕只是笑笑,轻轻摇着团扇。

与卫国公府的人说话向来耗费心神,他们总是说十分留七分,剩下三分还半真半假,说到底,只是提防着她罢了。

作为母族,按道理而言,魏婕与卫国公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魏婕自幼生活在宫里头,早早没了母后,便是与卫国公府有着一半的亲缘,不常联系也只是客套疏离罢了。

大舅母眼瞅着魏婕态度平淡,手指一下一下捏着佛珠,她今个来是代表卫国公府而来,并不是上赶着与这位公主联络亲情来的。

她一个庶出的媳妇,与永安公主再亲近也亲不到哪去,便是直接点明来由:“近些日子,外面总有些不入流的流言蜚语,传的沸沸扬扬的,让你外祖母听到了。她年岁大了,总是多想,担惊受怕的忧心您受委屈,我道姝仪如此懂事,又怎会放在心上。”

大舅母笑着,眼尾的几条褶皱加深:“但婆母实在放不下心,写了好几日的佛经,为您祈福,还支我前来瞧瞧您,如今看到您一切安好,我们也放下心了。”

魏婕提提唇角。

说来说去,是特意来问她与沈书珩的事。

从浮生寺流传出的流言蜚语经过她推波助澜的宣扬,终于闹到卫国公府耳朵里了。

“什么流言蜚语?”魏婕用团扇挡住半边脸,只露出双微睁大的杏目:“本宫这些日子深居简出,却不知有什么传言,与本宫挂上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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