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温祈不敢去看树干的裂痕,生怕自己的动静太大,这棵树就断了。于是,她就保持了这一个姿势,也就在树干上挂了将近半个时辰。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远处斜阳与云雾相辉映,飘柔的云也披上金灿灿的外衣,几只不知名的鸟成群结队飞过,真正的“落霞与孤鹜齐飞”跃然而现。 温祈自己也不知道在树上挂了多久,她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种类的鸟从她头顶飞过,甚至还会在她所在的歪脖子树上歇脚。 “臭鸟,快走,这棵树承受不了那么多重量!”温祈对着在树上停留的两只鸟大喊道。 那两只鸟撇了一眼温祈后,就丝毫不理会她,旁若无人似地依旧你侬我侬。 温祈见这棵歪脖子树好像还能承受,也没管那两只鸟。 此情此景,她不免又想一展歌喉,高歌一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开口唱道:“树上滴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 许是听见温祈这“惊天地、泣鬼神”的歌喉,两只鸟吓得扑腾着翅膀,一齐飞走,走之前还不忘瞪了一眼她。 扑腾翅膀的动作幅度太大,掉了不少羽毛,温祈被呛得鼻子痒痒,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这一喷嚏不得了! 树干断了! 温祈双手抱着树干,双目紧紧闭上,呈垂直下坠,嘴里还不忘念叨着:“这辈子是个打工人当牛做马,下辈子我要荣享富贵,老天保佑我投个好胎。” “嘭”的一声落地,想象中的痛感并没有袭来,好像砸到一个软软的垫子上,温祈缓缓睁开双眼。 眼前雾气氤氲,浓雾迷人眼,温祈看不清四周的情况。 浓雾似茫茫白雪,掩盖住藏雾迷林,可见度更低,只像身处皑皑雪地。 “难道这就是天庭,我先在天庭考公上岸,谋个职位,等陈导他们上来后,扶持他们一把。” 温祈从垫子上坐起,把怀里抱着的树干随手一甩,但是树干好像砸中了什么东西,“嗯”的一闷声传来。 不管了。 温祈又拍了拍身上的灰,身上已经狼狈不堪,猛地站起。许久未动,她伸了伸懒腰,舒展身体,但是脚好像猜到什么东西了,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可能是石头一类的。 今天一天经历了太多,信息量太大,温祈才懒得思考这么多呢! “你——给我——起开!” 一道愤怒的声音从温祈身下传来,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听语气似乎是有那么些耳熟。 但温祈想不起来,她也懒得去想。 今天本是16号月圆之夜,是魔性大发之夜,若是不找到魔气浓郁之地修炼,谢熠然会被魔性夺取,从此走火入魔。 谢熠然一如往日来到玄冥宗的后山禁地里,进入魔域遗址打坐修炼,压制魔性。也不知道今天魔域遗址里的鸟是怎么回事,总是被惊得四散。 原本在老老实实修炼,已经摸到破境的门槛了,结果天上掉下个“巨物”,砸在他身上。 他刚想抬头看看压在他身上的这巨物究竟是何物,结果被甩过来的树干迎面砸中脸,顿时眼冒金星,鼻血止不住地往外流,猩红一片。 见此场景,他又立即想抬手擦拭流出的鼻血,刚伸出手,就被身上的“巨物”一脚踩住,踩得手指咯咯地响。 什么东西? 他与“它”无冤无仇! 谢熠然忍受不了此等耻辱,火冒三丈,使出灵力将身上的东西震得老远,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如蝴蝶翩翩起舞,又直直砸落在地上。 “哎呦喂!我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来都没死,现在被这个什么玩意儿给我摔死了。”温祈疼得眉头紧皱,一只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揉着屁股墩儿。 谢熠然听声音有些耳熟,掐了个净身诀洗去猩红的鼻血后,走近一看,一双墨眸寒意乍现,语气微微上扬,有些戏谑地看着温祈,薄唇轻扬开口道:“是你?” “是你!” 温祈此刻还趴在地上,揉着屁股,看到眼前这个曾经想杀自己的人,忍不住缩了缩脚,立马拍拍屁股站起来,说道:“我刚刚的树干打到的,是你?” 谢熠然不语,直勾勾地盯着她。 “那我刚刚踩到的,也是你?” 他依旧不说话,默认了她的话。 温祈看谢熠然不说话,表面云淡风轻,实际内心慌得一批。 大哥,要杀要剐你吱一声啊! “知……”谢熠然知了一声。 温祈:听到我的心声还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