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闻不是那种理直气壮用别人钱的人,哪怕是亲戚,也大概率不会。 唯一能说通的就是,他的外公外婆太过宠爱他,而时越怕爸妈。 江唯一在心里默念,时闻发现了她的神游:“想什么?” “希望你的外公外婆都喜欢我,希望你的小舅舅也可以发现我的好。” 时闻握住她的手:“那今晚,要不要跟我去?” 江唯一差点跳起来:“你不是说你会很忙?” “想有你在身边。” 时闻也说不清,是从余光里看到江唯一的念念有词,开始舍不得她了。 还是因为她轻而易举的一句希望他的家人都喜欢她,让他轻易破了城防。 她总有种让他的心定不下来的本领,他看着她,听见她的声音,心里面尘封平静的土地和海洋都在咆哮,不自知的,不自控的,就持续着。 他想,可能需要一辈子来平复。 车在江唯一从前住过的别墅门口停下,江唯一和时闻的服装都没有换下,他们踏进去,时闻才后一拍地说起他的打算:“和李彻兰身影很像的人,在你被绑架的前一晚,出现在你别墅的周围过,当时的监控被蓄意破坏,前几天才修复完成,不过当时是晚上,拍出的人影模糊,现在警方也没办法确定,我和你说这些——” “惦记着我是受害人,想提醒我之后注意?” “……” “知道,”江唯一回忆起记忆里,朝时闻敬了个自以为最标准的礼,“sir.” 时闻一笑,带她走进别墅:“出事当晚别墅的其他卫生间都堵塞了,绑架你的人肯定早摸清了你的生活习性,料定你在这种情况下只会在自己的房间内活动,这样就正好吻合了他们的提前部署。” “卫生间里有导致我昏迷的东西?” 时闻没说话,示意她继续猜。 江唯一深思,眼睛眨了眨:“是不是,乙.醚?” 时闻不会让她猜她联系不起来的东西。 如果她的房间内事先被部署了乙.醚,吸入后短暂昏迷过去,阿岚听见钟声来她房间借厕所,她被踩好点的绑匪掳走,由于是别墅,想要不漏痕迹地离开,是很简单的事。 她隐约想起,她在失去知觉前,是去过厕所的。 她的别墅在她出事后,就几乎没怎么回来过。 眼下又一次回来,有时闻陪伴走上二楼,再次踏进自己的房间,光是望着那扇沟通房间和厕所的门,就觉得难以呼吸了。 家里的布局都很陌生,她眼前的时闻在不久前也很陌生,但他现在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她伸出手,紧紧环绕住他的腰身:“还好有你。” 时闻顺着她的头发:“还好有我。” - 时闻将大致的一些她可以知道的情况分析给她,接着就是赶往看守所看望贺礼泽。 江唯一被安置在公安局里等他,时下的状况她不想回家里,也不能出现在人多眼杂的地方,和蒋方他们唠唠嗑,显然是更好的打算。 正好将自己之前情绪不稳定没做好的受害人证词再做一遍,岳枫坐在他办公桌的对面,手持纸和笔,和颜悦色说:“江小姐,让时闻把你带来也不是为别的,你看咱这地方都选的是我办公室,那是招待贵客稀客的地方呐,就随便说几句,根据你能想起来的尽量详细来,这样满意吗?” “满意,”江唯一的目光落在岳枫的桌面,看到有几颗糖,迟疑问,“这是…” “时闻送我的糖啊,老大一盒,吃到现在牙都痛了,还没吃完,”岳枫随手抓起全部放到她面前,“江小姐吃吗?” “不用了,我有呢。”江唯一笑笑,剥了颗糖放自己嘴里,是薄荷夹心的清凉味道。 她想时闻。 等明天,或后天,如果这两天都没空,那就之后,总之,她一定要买瓶薄荷味道的香水送给他,清凉的嗅感,也许在她靠近他身边时,可以遮掩些她的脸红。 - 江唯一在岳枫办公室做完笔录后,到休息室的期间,蒋方给她泡了杯咖啡,奶味很浓,喝进去一嘴巴的沫子。 “怎么这么甜?”江唯一喝着忍不住咂嘴。 蒋方拿过她的咖啡看了看,挠了下头:“估计糖和奶放多了,时闻嘱咐的,说你的咖啡要多加糖,不过我看着你刚才也吃了糖啊,怎么耐糖能力还这么差?” “那是薄荷糖,能和这比吗?” 蒋方没话说,又给她冲了杯,话声倦倦的:“对了,时闻要是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