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垣驱赶出学堂,断了他的仕途。 又以秋姨娘的性命威胁,让其不能离开谢府自谋生路。 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她又四处诋毁谢长垣的名声,让他成不了亲。 她使了这么多手段,却仍没能将谢长垣击垮。 谢长垣栖身在一方小院里,活得怡然自乐。 比夹在谢府和太后之间,战战兢兢活着的自己,日子要惬意得多。 她又生了妒忌。 都是世家大族里艰难求生的庶出,为什么她就只能嫁给一个老男人,不停的争权夺利,拼命往上爬。 而谢长垣却能活成这样。 有谁能信,这偌大的谢府,最能牵动她情绪的,不是谢丰白,也不是她的亲儿子,而是一个不起眼的庶子。 “快说,到底是谁动的手!” 韦氏质问:“我定要让她吃官司。” 谢长垣:“都是些我不认识的人。” 韦氏冷声:“你不是很会画画么?把他们的样子画出来,拿给衙门全城张贴,还怕抓不到人。” 谢长垣神色微动,挺直的脊背弯下来:“是我有错在先,这一顿打是我该受的。” 韦氏挑眉:“哦,你如何有错了?” 自张雪钗的事后,她就在谢长垣的身边安插了个钉子。 谢长垣今日出门的所有遭遇,事无巨细,都传进了她的耳朵。 谢长垣:“登徒子好色,冲撞了人家。” 韦氏掩唇轻笑,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方才还同情谢长垣的谢府女眷,立刻开始共情那个被冲撞的女子。 “你这是活该讨打。” “不知是哪家姑娘这么倒霉。” “这事要传出去,谢府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 “……” 秋姨娘气得举起拳头,全然不顾他满身的伤,朝他身上重重砸去:“让你不学好,让你不学好……” 谢长垣咬着牙,也不躲,任由母亲打骂。 叶轻禾看不下去,拦住秋姨娘:“他身上还有伤呢!” 秋姨娘唾了他一口:“我怎么就生了,你这样一个丢人现眼的孽障。” 打骂完,秋姨娘用眼角偷瞥了韦氏一眼。见她脸上露出满意神情,这才松了口气,颤巍巍的退下。 韦氏看着这次闹剧,心满意足的呷了口茶:“垣公子今年已经二十有四,血气方刚的年纪,房中又一直没个女人,难免会一时鬼迷心窍。我今天就做主,把院子里的丫鬟如男送给你。有她照顾你,秋姨娘也能安心些,是么?” 如男是韦氏院中的粗使丫鬟,人如其名,长得膀大腰圆,五大三粗,还一脸的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