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闪,避开常俊的一击。常俊收不住力道,朝着楼梯扑了下去。脸朝下,摔得鼻青脸肿的,还在楼梯上滚了几圈。 常俊这么一摔,酒意散去,脑子清醒了。 他抬头看着眼前的靴子,再往上看去,对上秦谦和恼怒的脸色,终于知道事情闹大了。 “父亲,您怎么在这里?刚刚我……” 聂羽宁捂着脸,“哎呀”一声,阻断他的狡辩,“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该不会毁容了吧?” 她三两步跑下去,准备扶起常俊,却被常俊一把推开了。 常俊恼羞成怒道:“你做什么?你这是谋杀,我要告诉父亲,让他……让他……” 聂羽宁轻笑道:“让他把我抓到大牢里去?” 她又朝着秦谦和挤眉弄眼地问道:“秦叔叔,你听见了吗?我这个未婚夫要把我送进大牢里?我怎么敢进你们家的门?” 常俊迟钝的脑子终于发现不对劲,上下打量着聂羽宁,没心情惊艳于她的长相,机械重复道:“秦叔叔?未婚夫?你进我们家门?你到底是谁?” 聂羽宁轻嘲道:“就是你刚刚破口大骂的克子克夫克父的丧门星之一,短命鬼的女儿、短命鬼的妹妹啊!” 秦谦和几乎猜到刚刚的争斗起因,脸都黑了,朝着赶过来的从渊道:“把常俊给我拉回去,跪在祠堂里认错。若是常国公府的人阻拦,就给他们说,若是不让罚跪,就不要当我的儿子。” “是。” 从渊咋舌,秦相这是真的动怒了,他飞快拎着常俊的领子,将人拖走了。 剩下的几个郎君看到秦谦和和聂羽宁认识,而且他还护着聂羽宁,顿时不敢久留,飞快离去。 聂羽宁见他生气,扯了扯他的衣角,一个不小心,脚下趔趄,直接朝着他倒了过去。 秦谦和急忙接住她,低下头去看她的脚,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裙摆上洇湿了一团血迹,鲜红的,十分刺目。 “你什么时候受伤了?” “我没……” 没有等聂羽宁说完,秦谦和一着急,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朝着外面跑,四处寻找医馆。 聂羽宁指了指偏僻的街道,道:“拐角有一家医馆,是我的人开的,你直接抱我过去。” 医馆独门独户的,简陋狭小,却很干净。 与其说是医馆,不如说是寻常百姓居住的庭院更合适,医馆的主人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身边跟着两个徒弟,正在侍弄药草。 秦谦和将聂羽宁放到榻上,伸手去提她的裙摆,着急说道:“大夫,她刚刚与人打架,腿受伤了。” “她与人打架受伤了?不可能!”老者瞥了聂羽宁一眼,懒得理他们,自顾自地低头配药。看起来着实有些无礼,让秦谦和很生气,想要理论理论。 聂羽宁拉住秦谦和,卷起裤腿,肌肤干净无暇,她无奈道:“苏神医说得没错,我没有受伤,你看。” 见她没事,秦谦和舒了一口气,偏头不去看她的双腿,转瞬不高兴地问道:“你为什么不说?看着我着急很开心?” “我倒是想告诉你真相啊!你不是没给我机会,不是吗?” 秦谦和想了想,刚刚的场景,的确是他太着急了,都没有注意她说了什么。但是,他也不是傻瓜,聂羽宁没有第一时间说,期间这么长时间,没道理一直不说。 他转眸盯着聂羽宁的眼睛,质问道:“你今天装作受伤是故意的?你想做什么?” 聂羽宁轻飘飘地说,“我想要退婚。” 这就是聂羽宁最近的目标,她一直琢磨着怎么解决这事,今天常俊闹事,她装作受伤,可谓是见缝插针。 她又道:“我很认真地和你说的,你愿意帮助我吗?” 秦谦和沉默下来,他不知道该不该帮助聂羽宁,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他想到聂羽宁差点受伤,想到常俊对她的恶意,远远比他想象中更严重。 最终依着她,“我答应帮助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可以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好啦,别这么严肃,我答应你就是了。”聂羽宁道。 秦谦和得到她的承诺,安心几分,又询问她“你想要我怎么帮?” 聂羽宁笑了笑,胸有成竹地说:“芳华宴当日,你只需要把陛下引到游船上,观看芳华宴即可。” 秦谦和提醒道:“这门亲事不是这么简单退掉的,云州聂帅姓聂,你也姓聂,你要退掉这门亲事,陛下等着你送上门交换利益。” 聂羽宁无奈地揉了揉额头,“说得好像我乖乖不退婚,宫中就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