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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状(2 / 2)

责罚,我之所以又病倒,都是因她而起。”

夏绮抬头,目光明净,望向吕翠,“至于鲁大壮,他仗着关嬷嬷掌管锦光院,更是胆大包天,公然于深夜潜入院里耳房,大肆行窃,并将所窃之物,到广运坊输个干净。”

“若不是我及早发现,怕是嫁入国公府时所带的妆奁,都要被他祸害没了。”

吕翠眼神锐利,直盯着她:“那和杨筝有什么关系?”

夏绮坦然道:“我也不知,祖母,我只确定,那些首饰,都是鲁大壮偷的。”

吕翠退到桌边坐下,闭上双眼,许久没有说话。

若不是杨筝同鲁大壮有关系,就是她身边的人和鲁大壮有往来……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什么体面的事。

“绮儿,你先回去,祖母会查清楚,给你个交代。”吕翠缓缓睁眼,说完,就见她仍旧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还有话说?”

夏绮又叩拜道:“祖母,孙媳希望,能将鲁大壮输掉的东西赎回,那其中多是孙媳母亲的遗物,孙媳不忍心它们流落在外,再不能见……”

话说到最后,已然带了一丝哽咽。

吕翠叹息一声,“你放心,府里会尽力给你找回来。”

“祖母在上,孙媳感激不尽。至于关嬷嬷和鲁大壮的罪行,孙媳亲眼所见,绝无诓骗半句,”夏绮并未起身,“今日因这些琐事烦扰祖母,还请祖母见谅。”

“无碍,你先回吧。”

夏绮起身,眼眶泛红,轻声道:“孙媳告退。”

她推门而出,还不待擦干眼泪,就见门外站了一个人。

韩潭目光黑沉,负手站在台阶下。

夏绮轻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往院外走去。韩潭转身,跟在她身后,直到出了莲心院。

“你为何不跟我说。”韩潭拉住她的手。

夏绮捏着帕子,揉了揉眼睛,“郎君忙于公事,而关嬷嬷又对世子恩重如山,妾身不好在世子面前告状。”

“上次我本来已经将关嬷嬷赶出府,是母亲说要留下她,我以为她得了教训,不会再对你轻慢……”

“郎君对身边之人,可真是信任……”夏绮说完,甩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着。

韩潭看着空空的手心,才发觉她这么容易就从手中脱离,定是病愈之后又瘦了……他连忙追了上去。

“绮儿,绮儿……”

“郎君还是小声些吧,叫旁人听了,还以为妾身怎么了。”

韩潭不再出声,只快步跟在她身后,到锦光院门口时,终于堵住了她。

夏绮抬头,泪光盈盈地看着他,“世子,我要回屋休息。”

“绮儿,我……”

“我懂的,世子若是于心有愧,就去把鲁大壮输掉的东西找回来吧,我别无他求,若是世子真舍不得关嬷嬷,那也好,把她调到别处,别让她再出现在我面前……”

夏绮矮身一礼,眼泪簌簌落地,“多谢世子怜惜体恤。”说完,她绕过韩潭,回了房里。

听到动静的松月匆匆赶来,就见韩潭半分未动地站在门口,面上有几分怅惘,忍不住开口道:“世子,容奴婢不敬,若是世子真的在意太太,就不要同庆荣公主结亲。”

韩潭回神般愣了一瞬,看她一眼,转身走了。

夏绮回房后,忍不住哭了几声,随即强使自己平静下来。松月一进门,就见她攥着满是泪痕的帕子,嘴唇咬得发白。

“太太,喝口茶吧。”松月将倒好的茶,递到她手边。

“松月,你说,那些首饰能拿回来么……”夏绮松开帕子,捧着茶碗问道。

松月看着她通红的眼眶,记起赌坊里听到的话,犹豫了片刻,“太太,有国公府在,应该是能拿回来。”

“那若是拿不回来呢?”夏绮抬眼看她,松月一怔,太太怎么还笑了?

“太太的意思是……”

“韩潭是不是就会同意跟我和离了?”夏绮边笑,眼泪边顺着脸颊滑下来,落在茶碗里,发出滴答的细响。

“他如此负我,国公府从上到下都这般怠慢我,他还有什么理由,让我留下呢?”夏绮忍住泪水,笑道。

松月没再说话,默默沾湿了帕子,给她敷在眼上、脸上。

要是太太能过得快活些,那和离就和离吧,皇城待不下,那就去别的地方……虽说太太自小体弱多病,但最近这些日子,太太流的眼泪,怕是比她跟在太太身边这十几年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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