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不得，但又实在怕她转身就跑，于是改抓住她大衣左右两边对称的口袋：“小五，把婚离了，跟我……” 他话没说完，叶珎给了他一耳光：“方预衡，我们之间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比我清楚。” 方预衡跟没事人一样，好像那一下没打在他脸上：“哦，原来你记得，记得就好，我还真怕你都忘了。急着回去照顾孩子？” “嗯。” “岁数还小吧，小孩子，一般都跟妈妈，我不敢说视如己出，但肯定会对孩子好的。你以前不是不想养小孩嘛，怎么改主意了？” 叶珎不说话，就看着他发疯。 方预衡还是自说自话：“长大了，想法不一样了，我们那个时候的确都不够成熟，有些决定做得太草率。我后悔了，小五，你把婚离了，我们才能结婚。” 叶珎面无表情：“可是我不后悔，在一起不后悔，分开更不后悔，方预衡，我们已经分开很久很久了，你清醒一点，不要说傻话。” 叶珎是真的惦记孩子，见他松了手，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去赶地铁。 方预衡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处，深秋的凉风没有让他心灰意冷，反而把他心里那股邪火越吹越旺。 他握着手机，一边给叶珎发消息，一边急急回酒店，她来京州应该是给秦家的老太太做什么物件，秦西肯定知道她落脚的地方，小五太会藏了，他能忍住不去打扰她，但不能再一次对她的下落一无所知。 秦西今天本来挺空闲的，老二那边临时有事儿，让他帮忙招待几个重要客户，他都说重要了，秦西只能亲自出马，全程陪同。这边酒局开始没多久，包间经理过来跟他耳语了几句，秦西一头雾水，心想他和方预衡也就点头之交，能有什么急事儿？ “秦总，真不好意思，我就是想问一下，刚才在大厅跟你说话的，是叶珎吧？” 秦西面上笑着，说话语气却不是很好：“怎么了这是，暗处瞧人儿可不地道啊。” “您别误会，我不是要干什么坏事，实不相瞒，我自己也挺慌的，我和小五，就是叶珎，我们之前在一起挺多年的，那时候不懂事，什么都没想明白就分手了，我很后悔，特别特别后悔，想挽回，可是不管我怎么找，国内国外，能用的法子我都用了，就是找不到，就是找不到，我真的很想，好好再跟她聊一下，能不能告诉我，她过来京州在哪儿落脚？” 出来听他劈里啪啦一通，又是道歉又是打听的，秦西回过味儿来：“叶老师已经结婚了吧，孩子都有了。” “我知道，我不是想打扰她的生活，只是，有话要说。” “都是男人，你也不用说这些虚的，如果你们真的曾经在一起过，分开之后你真的后悔难过，那我看你是打定主意，一定要打扰她的生活了，拆散别人的家庭，是很无耻的行径，你知道吧？” 方预衡点点头。 “我听你的意思，人叶老师就是故意躲着你呢，无论从什么角度出发，我都不可能告诉你她住哪儿，你明白的吧。” 方预衡有些焦躁地看了眼手机：“对，是，我明白，我就是……刚才在下面看见她，她急着走，没能说上几句话，倒是给我留了号码，可是我给她发消息，她不回。” 秦西看他头发乱了，衣领也歪着，知道他是关心则乱，真的有些慌神了，之前是听说他在找人，找了好些年呢，十有八九就是叶老师了：“她既然给你留了电话，那这心结肯定不是无解的，你先别急，兴许地铁上人多不方便呢，没准儿一会儿就回你了，你再等等。” 秦西也知道他大概率是听不进去的，都慌成这样了，怎么可能不急。 “好，好，我再等等。麻烦你了，真不好意思，你这正忙着呢。” 秦西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儿，能理解，我就先进去了，回头一起吃饭。” “好。” 方预衡有些机械地点点头，转身离开，秦西看着他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无助落寞，明明高高大大的一个人，这会儿却像跑了气的气球，整个儿都蔫儿了。想起他刚才不安的眼神，秦西起了恻隐之心：“预衡，”方预衡转过身来，“给你二哥打个电话吧，让他帮你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