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不再多留几日吗?”晚上,易梦诗坐在梳妆台前,她一头的秀发垂直落着,还散发着微许清香。 她刚净完头,白桃正打理着这头亮丽的秀发。 “世子爷已经康复了,再说,国公府还有其他人,我不一定非要留在这儿啊。” “可是……奴婢觉得,世子爷是需要您的。” 易梦诗揉着太阳穴,闭目养神。 他需要她吗? 她并不觉得。 天下的女子都是可随意取代的,因为女子只能服侍一个男人。 但男人不同,他们可以有很多女人伺候,今日玩腻了这个,明日便可以换另外一个。 她也一样。 她的夫君只有一个,而他,却可以有很多个女人。 “好了吗?我困了。” “是,这就好了……” 白桃收回手,将那把木梳放在台上。 而女孩一转眼,便看到韩熠那清傲的身姿立在屏风旁。 她惊了一下,但也很快回神:“世子爷安。” 白桃这声世子爷,让在闭目养神的易梦诗微微张了眼。 还没有确认之前,易梦诗不禁疑惑,他怎么会在这里? 当她望向屏风口,他冷酷自然地倚靠在屏风旁,双手交叉叠着,一声不吭地盯着她。 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沧东阁吗? 他也没说今晚会回来啊? “您怎么回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回来吗?” 他直起腰背,正了正身骨,声音却还是那般冷漠。 韩熠离开屏风,径直往她那边走去。 易梦诗也起了身,往前移动了两步。 “妾身还以为您今晚不会回来,以为您会留宿沧东阁……” “沧东阁再好,也是一间书房,不是用来安睡的。” 他走到距离她几步前,停下了脚步。 男人黑黢黢的眸子里满是她的身影,他的视线从进来到现在,就从未离开过她,好像是被钉子钉住了,难以拔开。 他盯着她的眼神愈发炽热,也愈发明显。 她那一身浅色的薄衣,在这间卧室中极为诱人。 仿佛是在诱惑他,勾着他那潜藏在身体之中的渴望。 易梦诗全然看不出他此时的想法,只觉得他说的话极有道理。 确实,沧东阁不过是间书房,如果要休息的话,还是这里会比较舒服。 他已经在沧东阁将就了这么久了,也是该回来的。 毕竟自己没有权利阻拦他,这里也是属于他的。 “那妾身给您宽衣。”她没有多想,依着本分靠上来。 白桃识趣地欠身出去,其他婢女也接连跟上,不一会儿,卧室内已然没了别的人影,安静得只能听见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易梦诗细皮嫩肉的手刚碰上他的腰带,她先解着带子,然后双手绕到他后面,就这么解了几圈,束在他腰上的带子已然解开,他身上的衣服瞬间松垮下来,不再那么紧身。 她很自然地给他宽衣,只当这是自己的职责。 而他面对着她,身前便是自己惦念了许久的人,韩熠感到身体里似有一群馋虫,正在啃食着他的意识。 她的双手就在自己身上,他的喉结随着她的移动而动。 他的目光上一刻还是平视前方的,而这一刻,已经全落在她身上。 易梦诗还在褪去他的衣物,可他忽然抓住她的手,她轻微一愣,不解地抬眼望他,而就是这一眼,她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一些想法。 “世子爷?” 她这声温柔的轻唤,瞬间就压断了他最后一根神经,而那只馋虫也啃碎了他最后的那点冷静。 他双手并用,将她拉过来贴近自己,然后俯下身段,头也偏向她。 易梦诗有所感应,本能地提防他。 她这个态度令他不悦,即使这不是第一次了,但他仍是会不爽。 既然她不情愿,那他也不会逼她。 这种事本就是强求不来。 他的脸立马就冷下来,随后也松开了对她的束缚,心灰意冷到了极致。 “您身上的衣物还未解完,还是妾身来吧……” 还没等他转身,易梦诗的手就已抚上他。 其实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