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变深。 听着他变得粗重的呼吸声,凌汐池只觉背后发凉,颤抖着撑着身子往后挪了挪,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萧惜惟冷笑了一声,在床沿上坐了下来,毫不费力的就抓住了她的脚踝,他将她朝外拽了拽,说道:“干什么?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既是洞房花烛夜,又怎么能让新娘子独守空房呢?” 凌汐池不可思议地抬眸看他,简直不相信这是他说出来的话。 “你疯了,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萧惜惟埋着头,发出了一声不知是哭还是笑的声音,说道:“是啊,我是疯了,从你走的那天开始,我就疯了,你还要让我疯下去吗?” “呵……”他冷笑了一声,抬头看着她,脸上却没有半分笑意,“再疯下去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他伸手去抚她的脸,却被她毫不客气的打开。 “你别再闹了好不好?我已经嫁人了,你也要娶我姐姐了,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萧惜惟呼吸一促,问道:“你真的要嫁给他吗?” 凌汐池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和他已经拜过堂了,你就放过我吧。” “放过你?”萧惜惟一眨不眨地直视着她,“你让我放过你,那谁来放过我啊,你真的以为我会同意,同意成全你们?” 听他这么说,凌汐池怒从心中起,他这话什么意思,怎么听起来好像是她背叛了他似的。 她道:“你不同意又能怎样,是你要先娶别人的,凭什么你可以娶别人,我就不能再嫁。” 看着她愤怒的模样,萧惜惟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我以前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凌汐池被他问得一愣,却听他苦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汐儿啊,我还是太纵着你了,宠得你无法无天,我以为,只要给你足够的疼爱和怜惜,你就会乖乖的在我身边,结果换来的是你一次次的背弃和离开,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你以为离开是为我好,你有问过我愿意吗?” 她凭什么以为用她的死换他的活就是为他好? 她凭什么认为要他守着一份遥遥无期的等待苟且偷生的活下去就是为他好? 这些年来,他把自己的每一寸骨每一寸肉拆卸下来,一遍遍的浸泡进一种叫做希望的液体里,再一寸寸的装回到自己的身体,看了它们一遍又一遍被绝望吞噬。 他苦求无门,他找不到救赎,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日复一日的陷入更深的沼泽中。 好不容易她回来了,她却不来找他,她还要嫁给别人。 如果他去得再晚一步,她成了别人的妻子,从此她的喜怒哀乐再与他无关,她的眼睛里看着的再不是他,她的一番柔情再不是对他,她生下了孩子,孩子的父亲不是他…… 他不敢再想,再想他觉得自己要裂开了。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猩红着眼睛看着她。 凌汐池被他抓得痛呼了一声,一种不好的预感陡然从她的心中升起。 她开始剧烈挣扎:“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放开我!” 萧惜惟的脸占据了他的视线,他的脸上露出残酷悲凉的冷笑,就像走到绝望之地的野兽,眼中闪烁着不要命的疯狂。 他毫不费力的按住了她的手,恶狠狠道:“我不会再放开你了,从现在开始,我要用我的方式留住你,你这辈子,只能待在我身边,哪怕是死,你也只能属于我一个人,你永远都别想逃离我,永远也休想!” 他绝望受伤的表情像烙铁一般烙在她身上,她开始有被灼烧到体无完肤的感觉,稍一迟疑,萧惜惟的唇就狠狠的压在了她的唇上。 凌汐池已经不能呼吸,只有拼命的摇晃着脑袋,撕扯,挣扎,乃至于拳打脚踢她全部都用上了。 萧惜惟全然不顾她的挣扎,他将手伸到她的头上,粗暴地将那一朵朵零星的桃花扯了下来,手中劲力一吐,花瓣便在他的手中化成了一堆粉末:“我告诉你,这些东西你只有为了我才可以戴!” 然后,他用力扯住了她身上那件喜服,在一阵裂帛声中,他冰冷得如同地狱之神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这件喜服,你只有为了我才可以穿,你的身体,也只有我可以碰。” 这样的他让她彻底陌生,彻底恐惧,她睁大了眼睛,像是看见了这世上最恐怖的生灵,不停地摇头,不停的乞求:“不可以,不可以,萧惜惟,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你冷静一点,你疯了,你疯了……” 萧惜惟抓住了她不停挣扎的双手,固定在她身体两侧,凌汐池只觉得自己的手已经被他捏碎了,痛得她几欲晕厥,除了疼痛再也无力挣扎。 她茫然的大睁着眼睛,眼泪滚落,沾湿了她的鬓发,也沾湿了萧惜惟的脸,她开始低声的啜泣起来。 萧惜惟终于像是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连忙松开了她的手,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下巴埋在她的颈窝里,沙哑着嗓音道:“我不碰你,你乖一点,不要再刺激我了好不好?” 凌汐池心中万分委屈,一张嘴,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肩膀,萧惜惟一动不动任她撕咬,直到她的舌尖品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她才松开口,大声哭了出来。 她抬手啪的甩了他一巴掌,将他的脸打得侧了过去,见他一声不吭,复又甩了他一巴掌。 “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恨你,我恨你!” 萧惜惟抓住她的手,胡乱的吻去了她脸上的泪水,与她十指相扣。 “我知道你恨我,可再恨,你也不能离开我,你是我的。” 凌汐池泪流不止,可这时,她突觉两人紧握着的掌心传来一阵异样的感觉,与此同时,那日从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