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进了院子。 一地的鸡毛,染着斑斑血迹。 呈现在两人眼前。 是家里的鸡出事了! 王素素急忙清点了一遍,发现老母鸡少了一只,小鸡崽则少了十来只,剩下的全部躲在鸡窝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见到两人走过来,便惊慌无助的叽叽叫着,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两只小狗嗅着空气里残留的气味,不停的狂吠起来。 “这他娘的,绝对是黄鼠狼上门了。” 陈凌脸色阴沉,“先祸害秦冬梅家,又祸害王二婶子家,这回又上我们家来了。” “肯定是见我们人和狗都没在家,就钻了这个空子,来偷吃我们家的鸡。” 今天一大早他们两人没吃早饭就上山了,又是采药又是挖竹笋的,本来收获不错还挺开心,结果回到家却出了这种事。 两人实在很难再高兴起来。 “阿凌,大公鸡也找不见了。” 王素素里里外外的找了一圈,发现就连那一只羽毛光鲜、魁梧健壮的大公鸡都不见了。 不出意外的话,必然也遭了黄鼠狼的毒手。 一时间既生气又难过:“这偷鸡贼,我们根本就没惹它们,为什么要来偷吃我们家的鸡?” 家里的大公鸡、老母鸡养了一年多,自家过年都舍不得吃,却被黄鼠狼祸害了。 换做谁心里也好受不了。 陈凌见自家媳妇气得眼圈都泛红了,顿时咬牙道:“这黄皮子最近祸害周围好几家了,以后少不了还会来,我这就去崔瘸子的小卖铺买点老鼠药,药死这些狗日的。” “老鼠药行吗?” 王素素不确信的问道。 陈凌肯定的应道:“必须行,你先把粥煮上,我去去就回。” …… 过了会儿,陈凌不仅买回了老鼠药,还买了一小块鲜肉。 鲜肉用洞天溪水浸泡过后,切成了几块。 分别沾满老鼠药,或放在鸡窝四周的墙头上,或用绳子吊在旁边树上。 这时两只小狗已经嗅到了味道,汪汪叫着跑过来,围着几块肉打转,馋的直流口水。 “好了快起开吧,这不是给你们吃的。” 陈凌把两只小狗赶到一边,然后把小鸡崽捉进了竹筐,放到了屋子里。 又在剩下的两只老母鸡的鸡窝覆盖上铁丝网。 这才坐下来吃早饭。 “这样行吗?我们要不下两个夹子?” 王素素觉得陈凌布置的太简单,只是几块放了老鼠药的肉,以黄鼠狼那么狡猾的东西,会上当吗? “放心吧,肯定行。” “只要它们还敢来,这几块肉就够让它们有来无回的。” 陈凌喝了口粥,自信满满的道。 王素素听了就问:“那你今天还去县城吗?” 本来陈凌是打算今天去县城把药材卖了,另外订购一批果树的树苗回来的。 谁知家里闹了黄鼠狼,顿时让他也没了心情。 “不去了,不把这两个黄皮子药死我心里这口气出不去。” 其实也是担心,浸泡过洞天溪水的肉万一吸引过来其他什么东西,王素素在家处理不了。 毕竟洞天溪水这玩意儿不管对动物还是植物,吸引力都是相当大的。 就连洞天溪水煮粥后的刷锅水,倒在海棠花的花池后,今年都长的比去年繁盛很多,花香更浓不说,花朵也更肥厚饱满。 直接开了小半个院子,天天惹得蜜蜂蝴蝶满院子飞。 甚至陈凌怀疑,黄鼠狼已经发现了自家院子里的特殊之处。 不然对秦冬梅和王老太太家的鸡只是咬死,怎么到了他家就直接开始吃了。 多半就是察觉到了他家的鸡更美味。 为了让自家的老母鸡好好下蛋,小鸡崽快点长起来,陈凌每次喂食可都是把洞天的花生藤蔓搀着菠菜剁碎了,或拌玉米面或拌着糠麸来喂的。 这样的鸡,岂是普通的鸡能比的? 黄鼠狼尝到味道后,忍不住直接吃掉也属正常反应。 早饭过后,陈凌把需要晾晒的药材收拾干净,装在竹匾里,又把去年剩下没卖的药材取出来,在院子里一一摆好晾晒。 准备去县城的时候,一起卖掉。 “富贵叔,在家吗……” 这时,门口探进来几个小毛头。 陈凌看过去,是六妮儿带着喜子还有前院陈玉强家的小子过来了。 陈玉强是陈国平的小儿子,虽年过三十,但是辈分低,见了陈凌也是要叫一声富贵叔的。 不过他家孩子还小,比六妮儿小两岁,辈分还搞不清呢,本来应该称呼陈凌叔爷,却总跟着六妮儿叫富贵叔。 陈凌也就随他叫。 “你们几个,又来看牛的?” 陈凌笑着站起身,招招手道:“快进来吧。” 小水牛被牵回来之后,由于一身雪白,长得又乖巧呆萌,很快就成为小娃娃们的新宠。 至于黑娃和小金,个头一直猛涨,早已不复幼时胖嘟嘟,小奶狗的可爱模样,小娃娃们便对它们失去了兴趣。 “不是,俺们过来喂鸡的。” 六妮儿三个走进院子,一人手里提着个酒瓶子。 陈凌仔细一看,“哟呵,在哪儿捉了这么多金龟子啊?” 酒瓶子里赫然爬满了金色的、黑色的金龟子。 “嘿嘿,俺们在田里捉的……” 六妮儿举起瓶子,递到陈凌面前:“富贵叔你看,鸡吃了这个,能多下好些蛋哩。” 陈凌接过酒瓶子看了看,就见一只只金龟子在光滑的瓶壁上爬来爬去,生的肥硕圆润,这样的昆虫蕴含着丰富的蛋白质,老母鸡吃了,下蛋确实会变得勤快些。 “咋不拿回去喂你家的鸡?” “俺家的鸡不缺这个,俺天天放学路上就能捉好多哩。” 六妮儿吸了下鼻涕,“喜子那一瓶子是黑老包,是给她爷爷家的鸡捉的,我跟小森的金龟子都喂给富贵叔你家的鸡。” 黑老包就是黑色的金龟子,学名叫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