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她和周母谈好的条件。由她公布解除婚约的消息。至于时家那边怎么说,与她无关。 发送完,时柒把手机关机,丢在后座上不再看,驱车回安市。 回到安市就已经下午两点多了,时柒习惯性想点外卖,但隐隐作痛的胃提醒她不可以。 时柒只好去了一家熟悉的小面馆,点了一份番茄鸡蛋面条。 点完单付款的时候,才想起来手机还落在车后座里,好在身上还带了两张现金。 没有手机,乱七八糟的事儿找不上来,时柒这顿饭吃得格外舒心。 等回到家里,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时柒把手机塞进包里,开门,锁门,换衣服,洗涑。等一切都收拾妥当,她才窝在沙发上打开手机。 果然,手机一开机,各种信息就像涨潮的鱼虾一样扑腾着争先恐后的挤出来,手机提示音都卡bu了。 首当其冲的是时家老宅那边来的电话,还有群里的艾特。时柒不用看就知道他们要说些什么,指责她言而无信?不为家里考虑? 时柒懒得点开,她划开朋友圈,低下是不可置信的感叹,隐隐晦晦的嘲讽,还有纯吃瓜看戏的起哄。 一群不嫌事儿大的。 唯一一句祝福居然是来自李明朗,短短的“恭喜!”两个字,带着感叹号,在一排评论里格外简短,却是最令人顺心的。 一些没什么用的信息,看一眼都觉得浪费时间。 不过拖延了这么久,她最终也算达成所愿了,是一件好事儿。 时柒退出去,往下翻了一会儿,才找到李晴的微信。 她头像上标着红色的数字5,五条未读消息。 时柒的手指变换了两次位置,犹豫了一小会儿,总觉得自己是在私自好奇别人的隐私。 但她又确实对这名陌生的拜访者很好奇。 是怎样一种感情才会让人在距离十几年后频繁祭拜他人? 为什么要距离这样久? 是最近才来到安市吗? 又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况,令这个人与她有类似的行为? 除了好奇,时柒更不喜欢这种事情出乎掌控的意外感。 她点开李晴的微信,李晴发了三张图片,时柒点开第一张。 带着鸭舌帽的年轻人,穿着黑色的冲锋衣,正对着墓碑,微微露出线条分明的侧脸。 放大的图片如同一面轰然崩裂的墙,冲撞着她今日本就不甚牢固的理智。 时柒不可置信的点击查看原图,她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 只有眼眸里的震惊无声诉说着她大脑里循环的“怎么会是他?”这五个字的疑问。 如果说第一张图拍的面容还不足够清晰,那么剩下的两张就更足以佐证一切。 第二张和第三张图就是前几天拍的。 谢与淮穿着不染纤尘的白衬衣,和他去公司穿的是同一套。 俊逸的脸正对着镜头,除非是克隆体,否则绝对找不到这么像的。 谢与淮是大二,他来安市,正好是前年的九月份,时间都对得刚刚好。 时柒陷在沙发里,盯着天花板瞎想,谢与淮上大二,也就二十一二的年纪,十七年前谢与淮四五岁。 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能和身在安市的时柒爸妈有什么交集? 时柒想,或许,她需要回家一趟。 这个家指的是时柒小时候和爸妈一起住的房子。时柒十二岁之后被接回老宅,就很少再回去那个家了。 * 然而还不等时柒把回家这件事儿提上日程,第二日她就又被谢与淮找上。 次日,时柒和往常一样上班。 凌晨的时候应该是下了小雨,路面湿潮,地砖上积了些些的水。 时柒在公司楼下不小心踩进了小水窝里,高跟鞋里溅进了水,鞋面贴着脚,黏黏糊糊的不舒服。 好在办公室隔间的休息室里一直放着备用的衣物,时柒到了办公室,放下包先从柜子里找了双舒适的软底小皮鞋。 她刚换下原来的鞋,办公室的门响了。 门是虚掩着的,时柒没在意,这个点估计是小刘,她就顺口喊了声“进”。 她坐在椅子上换鞋,低着头,等她换好了一只,还没等到小刘开口。 时柒奇怪的抬头看了一眼,一抬头才发现,进来的根本不是小刘。 而是谢与淮。 “怎么了?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