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李大人颤巍巍的捧着圣旨来到门前。 陆婉清急忙拉着王屏秀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阮大将军阮武吟虽有通敌叛国之嫌,如今身死他乡,念在其战功赫赫,也曾为我朝立下过汗马功劳,故其罪不连累家属,只剥其官爵,发配为庶民,钦此!” 王屏秀跌坐在地,满眼不可置信:“不,不可能!” “阮氏,还不赶快谢恩!” “我的夫君不会通敌叛国!” 王屏秀在陆婉清的搀扶下撑着身子站起来,坚定的与之抗衡。 “阮伯伯才不是这样的人!” 陆婉清也防备的盯着那人反驳道。 “你!你们别不识好歹!哼!” 他拂袖而去,撤去了那些士兵。 如今圣旨下来,板上钉钉的事儿了,留下两个弱女子,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待他走后,王屏秀才颓然地倒了下来。 “这一天还是来了……” 她声泪俱下,紧攥着陆婉清的手。 陆婉清也没有想到,这变故来的如此之快,打的人措手不及。 眼看着阮母就要晕过去,她立马扶起:“您要节哀啊,现在最重要的,是您要保重身体啊!” 这边周眠刚贿赂了送饭的小厮,乔装打扮来到阮府,却看见那群士兵都撤退了出去。 莫非来晚了? 她心下一紧,三步并两步的赶到内院,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才安下心来。 “婉清,婉清!” 听见熟悉的声音,陆婉清扭头才发现周眠。 “周眠!你怎么才来啊!” 这几日的坚强和隐忍全都在此刻瓦解,陆婉清再也伪装不下,放声哭着扑到她怀里。 明明分别的时候,她们还好好的,可如今才几个月的光景,竟已是物是人非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是我来晚了。” 看着她们的样子,想来事情已经发生了,阮大将军还是没能救回来…… 周眠伸手拍着她的背安抚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 既然悲剧已经发生,那么就尽量弥补,如今更为紧迫的便是确认阮景的安全。 “对对对,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 王屏秀抬眼看向四周,擦掉眼泪站起来:“仇人很快就会找上门来,还是赶快离开吧!” 她有些不舍得望着院子,暮色将至,那黄昏的余晖笼罩在院子一角。 那里有棵柿子树,如今上面挂满了青涩的果子,这里曾经都是他们美好的回忆。 可惜今年怕是等不到了…… “走,走吧……” 两人搀扶着阮母,简单收拾过行李后就要离开。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或者说,她们逃不掉命运的安排。 屋檐之上,飞过来十几名黑衣人,手持利剑,一片肃杀。 领头的开口道:“你们就是阮武吟的家眷?” 他们是有备而来。 周眠上前一步,挡住两人,直视那人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说话之际,她攥紧了衣袖中的匕首。 “哼!小丫头别耍什么聪明!今日你是也得是,不是也得是!” 语毕他便挥手道:“给我上!” “等等!” 陆婉清哆哆嗦嗦打断道:“你,你要杀我们也要给我们一个理由吧?” “理由?告诉你也无妨,有人要买你们的命!” “别废话,给我上!” 眼见黑衣人不耐烦的冲过来,周眠立马抽出匕首,划破了那砍向陆婉清的胳膊。 这举动成功激怒了黑衣人,他刚要回身反击,却冷不丁的从她们身后冲出一人。 她们这一片正好是后门厨房,那堆放着不少干柴。 王屏秀抱着那垛柴草一下子散开,用手中的火把点燃,猛然窜起的火焰成功将敌人逼退一些。 “我的夫君作为大盛的将军,曾无数次击退敌兵,保护疆土,那其中也有你们的妻儿啊!” “可他如今蒙受冤屈,尸骨未寒,若是你们还有点良知的话,便让我先去收了我夫君的尸骨,这条命给你们又何妨!” 她手持火把,身体明明是那么的孱弱,却又挡在她们前面,那双眼眸中倒影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