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朝踢了踢他的脚,示意他往旁边挪一下:“对于宋奎手上那块玉佩,你可认识?” “这······” 他踌躇着开口:“小人看不出来什么。” 竟然连他也不知道,这玉佩的来历不明,如今也毫无头绪,他们只能被动的等待,倒真是落了下乘。 刘三贵似乎察觉到他的不悦,急忙补充道:“可是,小人也敢保证它不是出自什么名家之手,更不会是什么罕见之物,若是真要说它属于哪一类的话,小人以为,它可能是传家宝之类的东西,或是开启某个机关的钥匙。” “钥匙?” “不错,那玉佩温润,可见常年被人珍视把玩,可那最外层处却有轻微的磨痕,就像是放在一个位置里才算完整。” “那是,机关术?” “这也是小人的猜测,不过若真是如此,小人愿尽绵薄之力!” 顾朝朝从腰侧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而后弯腰离开:“赏你的。” “多谢阁主!” 刘三贵此刻哪还有被吵醒的怨愤,美滋滋的揣起银子睡觉。 马车晃晃悠悠的赶路,其后的几天,周眠都在梳理自己的梦境,而顾朝朝也总是心不在焉的,两人也没有过多的交流。 只有前面阮景和陆婉清的马车,还会时不时的传出几声欢声笑语。 他们一路跟随着宋奎的马车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大半月了,一路上相安无事。 那人也谨慎的很,并没有显身。 他们不禁有些着急,在宋奎身上耽误的时间可不少了,若是无功而返······ “再等等!风浪越大,鱼就越肥。” “只能如此了。” 傍晚时分,一行人到达了桑田村的唯一一家客栈,这处于北方的偏远山村,地广人稀,人烟稀少,但是此处群山环绕,空气清新,远处雾气之中隐约看出青山一角,倒不失为风景秀美之地。 宋奎按照纸条上的地点来到屋子内,可惜里边并没有自己要等的人。 “真是个怪人。” 他嘟囔着坐下,索性那人答应过这一路花费都算在他头上,况且此时这东西还在他手里,也不怕人不来。 顾朝朝他们晚一步到,在踏入那客栈的第一步开始,便听见惊堂木拍下,那客栈正中间坐着一位上了年纪的说书人。 “今日我们讲一个特别的故事,不说什么落魄书生和千金小姐,我们来说说曾经一位身份尊贵的人儿。” 大堂内人来人往,那前面的人早已按耐不住:“你这老头,快说快说!” 只见那人笑着撸着自己的胡子:“众人皆知,我们桑田村有一宝,你们可知是什么?” 众人摇头,催促他不要再卖关子。 “想必大家都知道我们村后山那一块可是皇家陵寝,这可是龙气聚集之处,可不是一宝吗?” 周眠看着那说书人,虽说有些熟悉,但是终究不是上次那人的容貌,是巧合吗? 陵寝?这小小的村子竟然是陵寝之处,仔细算来,这离中都也不算太远,况且此地依山傍水,景色宜人,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原本以为只是个普通的村落,没想到却暗藏玄机······ 四人对视一眼,默不作声的走到柜台:“四间上房!” “好嘞!您拿好!” 刘三贵眼珠子一转,背着自己的行囊上楼:“这下可有事情做了!” 休整一日后,他们下楼乱转,也没有发现什么奇特之处。底下那说书人还在讲着,但是他们却没有心思听了。 屋内阮景取下那信鸽身上的信,踱步到窗边一抛,不一会信鸽便展开白色的翅膀扑棱着飞远了。 他走到烛台上,将那张卷着的信笺打开,凑近火焰烤着,不一会信纸上便显出一行字:边关告急,早做准备。 阮景心下一沉,将那纸烧掉,没想到战事来的这么快,那父亲······ 阮武吟虽早已交了军权,但是如今情形,作为曾经的镇国将军,朝堂之上定是有人会举荐他去,这一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或许如今早已被召回中都······ 战场上刀剑无眼,阮景心下担忧。是时候要回去一趟了!顾朝朝此人作为朝暮阁阁主,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此事肯定也与朝暮阁有些牵扯,但人还算可靠,此事交给他来做也算合适。 他打定主意便写好信,放在桌上,而后便拿起还未打开的包袱策马离开。 黑夜吞噬了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