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口哨。 不过今天这里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犯人们要么抬头看天花板思考人生,要么转过头免得看对方看得久了再吐出来。 “咻..咳。” 只有一个头昏眼花的老头,没看清丑女人的样子,按规矩吹了个口哨,眨眼就被五个大汉死死压在地上,一口气没喘上差点闷死。 动手的几人冷汗直冒,苟日的老东西,什么人都敢去招惹,要是那个丑八怪真看对眼了,那他们不得恶心死,必须把苗头扼杀掉。 男牢房可以装作没看见丑女人,女牢房就没办法了,出身漕帮的女牢头长得五大三粗,站在丑女人的身边竟也显得眉清目秀起来。 她皱了皱眉头,抬起壮硕的胳膊指向角落里的马桶:“新来的,给我背身蹲到那边去,别让老娘看见你那张破脸,我怕晚上鬼压床。 我这里的规矩很简单,第一次来的一律饿上三天,等熬过去了再按因为什么进来的排班,混帮会的是第一等,旁门左道的第二等。 操持皮肉生意的第三等,拍花子的第四等,看你这个样子也不像瑶姐,你不会是偷小孩的吧,要是的话,那你可真是来对地方了。” 女牢头满脸横肉,先是嘲笑了两声,而后拍拍胸脯:“老娘江湖人送外号一枝花,最喜欢招待生儿子没腚眼的东西,尤其是人贩子。 这种人死在我手上不是一个两个了,所以眼睛放亮一点,身上有什么值钱的玩意都交出来,不然就让你尝尝打板子和挨揍的滋味。” 听到这话,其他女犯们吓得躲在墙角瑟瑟发抖,只有七八个膀大腰圆的女人不停发出冷笑,她们是牢头的打手,同样是漕帮出身。 别看这个一枝花说的好听,好像义薄云天似的,其实就是软硬兼施敲诈钱财罢了,她要是一个好人,又怎么会在监牢里作威作福。 丑女人听完恐吓面无表情,直接走到马桶旁乖乖蹲了下去,好汉不吃眼前亏,好女也是,一个人要对付八九个人,基本没有胜算。 “呵,还以为是个硬角色。” 一枝花面露得意,搂过一个年轻的半掩门,粗声粗气道:“小美人,过来帮老娘好好捶捶背,若是锤舒服了,她的晚饭就归你了。 要是锤得不舒服,你就跟她一起守着马桶睡觉,或者你让外面相好的送点东西进来,我保证你在里面也能吃香喝辣,听到了没有。” “听..听到了,大姐。” 弱不禁风的半掩门快吓哭了,讨好男人自己在行,可女人该怎么讨好啊,思考再三便将软若无骨的小手搭在一枝花肩膀缓缓按压。 她就当对方是个男人了,反正除了没有胡子,这两者也没区别,不对,离近了这么一看,女牢头真有胡子,半掩门表情惊恐不已。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牢房里渐渐安静,丑女人低垂着脑袋,闭着眼睛默数着脉搏,用这种原始的计数方式计算着自己被抓的时间。 “十分钟...” “三个小时...” “六个小时...” 六七个小时后,那张丑得惨不忍睹的脸上,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猛地睁开,可很快又变得晦暗无光,随即外面传来监狱的放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