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原来是赵科长的熟人呐,那我可真要好好招待你了。”左重皮笑肉不笑的指了指廖雅。 宋明浩苦笑,心说廖小姐啊廖小姐,你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廖雅说完看到左重的表情,心觉不妙:“你要干什么,赵科长可是告诉我了,你们特务处是抓间谍的,我不是。” 左重听到这话,乐得合不拢嘴:“你确定?” 廖雅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能点点头:“确定。” “好,春阳你用心记上。廖小姐,请你回答,为什么你的父母和学校都联系不上了。”左重走到她身边,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 廖雅咽了咽口水,躲开左重的眼神,不情不愿的解释:“我父母是北平的商人,前些年去南洋经商。小时候读书是家父请的先生来家里,至于中学因为经营不善早已关门。” “这么凑巧,父母远行,学校关门。那廖小姐抱歉了,看来你要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了,等我们从南洋核实过情况,你才能自由。” 左重也不问为什么她的邻居都不在了,他都能想到廖雅的回答,无非就是别人的事情我怎么知道,可以推得一干二净。 廖雅不服气:“长官,总不能因为学校关门就抓我吧,我真的是无辜的。” 左重叹了一口气,走到火炉旁边,拿起火钳:“廖小姐,你知道吗?我是真的很想帮你,你这么漂亮,这么年轻,未来还有大好的前途,为什么不懂得珍惜呢。” 惋惜中带着一丝忧伤,所有人都以为他会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廖雅,这让怜香惜玉的宋明浩松了一口气。 但下一秒,左重一把薅住廖雅的头发,将她拉到火炉边,把火钳贴近她的脸,怒吼着:“给你机会你不用啊!”左重的眼睛通红,就像是疯了一样。 这一出别说廖雅,就连宋明浩以及邬春阳都没想到,怎么说着说着就开始变态了,用刑就用刑,你那么多戏干什么。 通红的火钳在廖雅脸周围移动着,廖雅的头发被高温熏烤的弯曲,发出一阵阵臭味,左重就像是没有闻到,继续折磨着她。 廖雅疯狂的挣扎,手脚并用拍打着左重,只可惜力气太小毫无作用,她拼命哭喊:“放开我,我说的是真的,求求你,放过我。” 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其他三个嫌疑人都听得到,有的吓得瑟瑟发抖,有的面无表情。 这时左重突然放开廖雅,居高临下,露出开心的笑容:“廖小姐,不,间谍小姐,我们应该重新认识一下,你好。”说完伸出手掌。 这太莫名其妙了,先是突然动刑,然后毫无证据就确定廖雅是间谍,宋明浩觉得左重是不是劳累过度,糊涂了。 看到廖雅不想握手,左重遗憾的收回手:“你知道吗,你表演的很好,可惜还是露出了破绽,不然我还真不敢确定。”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真的是无辜了,我可以给钱,好不好。”廖雅坐在地上苦苦哀求,没有了之前的牙尖嘴利。 “明浩,春阳,如果你们被刑讯,别人动手前一刻你们会做什么呢。”左重转头问道,很好奇的模样。 不等两个人回答,左重自己回答:“反抗?不,这样只会暴露自己。自我暗示?有可能,毕竟我们经过专业训练,知道怎么抵抗更长的时间。” 说着说着,左重笑了:“可你们知道,刚刚廖雅廖小姐是怎么做的吗?” 宋明浩和邬春阳有点跟不上节奏了,只能傻傻摇头,他们之前还真没注意。 “哈哈,廖小姐竟然躲了。”左重像是有了什么重大发现。 宋明浩两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被人打能不躲吗,不躲的那是傻子。 不过一旁的廖雅微微动容,心猛地一沉。 “看,你们看,廖小姐害怕了。”左重兴奋的指着廖雅说道:“她是躲了,可是你们知道吗,她躲避的角度,正好能让她漂亮的小脸蛋受到最小的伤害,而且不止一次噢。” 廖雅捂着胸口:“我真的不是间谍,我也不知道什么角度。” “来,请狡辩。”左重一伸手,躺在椅子上,一副请你继续表演的样子。 廖雅不死心的在地上嚎啕大哭,泥水、泪水和鼻涕弄了一身,看的邬春阳有点作呕,忽然间他有点懂什么叫红粉骷髅了。 “哭够了吗,大家都是同行。你应该知道,只要我怀疑那就可以去证实,我想你除了窃取情报,应该也发展鼹鼠了吧。 你们不方便在外面交流情报,疗养院是最安全的地方,但疗养院是有记录的,你说我对比一下你来之前来之后,谁入住的频率变化最大,会不会有收获?” 左重见这女人撒泼打滚的样子,懒得再浪费时间,直接说出了底牌。 哭声戛然而止,之前还要死要活的廖雅突然忽然安静下来,她知道左重说的没错。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国家机器只要想查总会有所发现的,伪装也没有意义了。 廖雅抬头看了看左重,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开始擦拭自己脸上的污迹,慢条斯理的模样很是优雅。 左重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擦拭完污迹,廖雅两膝着地,臀部压在自己的双脚,双手指尖相交向左重拜了下去:“平田京子,请多关照。” 这怎么说的,怎么还跪上了,宋明浩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这个女间谍耍的什么花招。 “老宋,京子小姐这是给我行最敬礼呢,知道最敬礼是什么吗,那是对极度尊敬的人和认错赔罪用的,日本女人觉得这样能让自己看起来更让男性有保护欲。” 宋明浩两个眼睛亮亮的,真是学到了啊。 左重给他科教完,哼了一声:“京子小姐这是尊敬我呢,还是在认错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