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看到里边的那个满洲贵人,说了句什么。周围的建奴都大呼小叫起来。非常豪迈的样子。 还向这边投来轻蔑的眼神。 “他说什么”杨凡问道 “回、回将军话,那个奴酋说,只有战死的雄鹰,没有落在地上老鸹。还说,还说”那个老山贼嚅嗫着不敢说。 “他还说什么” “狼从来不怕羊多” “他NND,这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呀”张嘎瘩怒骂道。 他和建奴的仇恨最深,他是抚顺人,一路跑到这里已经有二十年了,这二十年里他一直在和建奴战斗,无数的亲人朋友旧相识在这漫长的时间里倒了下去。 杨凡叹了口气,他本想抓一些建奴俘虏,关起来用来和士兵对练,提高一下士兵的搏击水平,看来只能全杀了。 杨凡点了点头。 磨桌立刻下令道:“全体都有,开火。” 顿时,一阵烟雾腾起,一圈火线闪过,外圈的建奴在这么近的距离上盾牌根本挡不住火枪,建奴一排一排的倒下。 有些想冲上来拼命,可根本没有可能,密集的九连射,之后是第二波密集的九连射,第三波,第四波、第五波。 近距离上火枪巨大的动能把他们打得向后飞出。撞在后面人的身上,好多铅弹穿透了一个人,接着又穿透了第二个人。 五排火枪手三段轮流射击,每一排人都打光了枪管后,第六排的人又扔了数十个火药坛子。 然后整个广场上还站着的,就剩下不到五十个最里边的建奴了。 杨凡把老山贼拎过来,对他说道。 “让他们扔掉武器,蹲地上,双手抱头,否则格杀勿论。” 老山贼用满语再次大喊了一遍。 这次效果很好,四十多个人全体蹲下了。 只剩下阿灵阿、图里琛和阿都巴彦站在中间,像羊群里的三头傻驴。 “上去抓活的”杨凡说道。 团练们迅速上前,黄三听说要抓活的,立刻拿出绳索,系了个活扣,抛了出去,直接套住了阿都巴彦的脖子,扯着绳子把他从人堆里拖了出来。两个家丁赶紧把他按住,解开绳子,以免勒死了他。 阿都巴彦愤怒的吼叫,企图挣脱出来,很快就挨了一顿毒打,顿时闭嘴了。张嘎瘩撇了撇嘴,越是上层的贵人越扛不住打,往往都是底层的旗丁才出好汉。 只要打掉他心理上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他们就会非常配合。 这时俘虏都已经捆好。 尘埃落定。 杨凡听着团练和军户们的欢呼。 心理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这些天压力最大的人其实是他。 虽然他随时可以坐船走掉,但是他知道,人是会产生习惯的动物。 如果这一次面对压力,自己偷偷的溜走了,在漫长的人生中,难免还会遇到同样的甚至更大的压力。 下一次,自己就会继续溜走。 有一就有二,因为选择容易的方式是人的本能。 就像心里的关隘,你过了,就是一个新的境界。 没过,就一辈子画地为牢。 张嘎瘩凑上来,挤眉弄眼的说道,“老爷,咱们发财了” 杨凡转过头看他,自己为了这场仗,花钱如流水,换算成软妹币都超出三千万了,赔了个底掉儿,何谈发财。 张嘎瘩凑到杨凡耳朵边,轻声说道,“小的们占领了外边的建奴大营,里边有战马两千匹、驮马八百余匹、壮牛一千六百余头,” 杨凡大喜,对,自己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这些建奴都是骑兵。他们是下马来攻城的。 他们拉车的牛马肯定也不少,还有粮草,还有两千套盔甲,缴获的兵器,对还有十门大铜炮呢。这可是一注横财。 太好了,自己接下来要开发乱石滩,这下子耕牛有了。 “老爷,还不止这些呢,这些建奴这半年来吞并了数十个山贼的山寨,这些山贼的财货都落到建奴手里了。还有他们洗劫附近几百里的村屯城寨,抢夺的粮食和金银也都在大营里。” 杨凡大喜,这样看来,自己这一战,可能不会赔钱,还有的赚。关键是耕牛这东西花钱也不好买啊。 “赶紧统计一下,然后给我报个详细的报告” “喏”张嘎瘩转身去清理了。 杨凡对磨桌说道,“统计一下,军民损失情况,回头给我详细的报告” “喏”磨桌转身统计伤亡去了。 杨凡对驴蛋说道:“你去统计一下这一战军民的立功情况和违反军纪的情况,分别备注奖赏和惩处的方案,回头给我。” “喏”驴蛋也忙去了。 城里所有人都行动起来,各负其职,有的灭火抢救房屋,有的救治伤员,有的看押俘虏,有的去收缴战利品。 杨凡没有什么事了,带着茗烟去码头,看看那条不知道是敌是友的船。 杨凡走到栈桥尽头,那条船头出来了两个人,杨凡看到那两个人后,撇了撇嘴。 就知道她们会来的。 船头两个美女一身男装打扮,正是小娘皮和瑶光。 二人白衣胜雪,眼含秋水,肤若凝脂,正是一对璧人。 瑶光还骚包的摇着一把金漆乌骨洒金折扇。一手揽着小娘皮的小蛮腰。 大秋天的,也不嫌冷,好一副风流名士的派头。 不过还别说,这两人站在一起看着还挺般配的。 杨凡赶紧摇了摇头把这个龌龊的想法从脑袋里赶出去。 这两人确实有些辣眼睛。 这时又有一人从船舱里出来,却是一身红衣,外罩蝉纱,一张脸美艳无比,含颦带笑,笑吟吟的看着自己,正是天香楼的头牌,锦衣卫坐探、东厂的档头,林月如。 杨凡苦笑,看来是小娘皮不放心自己,不知道给了林月如什么好处,从林月如这里借了一条船来,如果事有不谐准备把自己接走。毕竟她的人都折损殆尽了。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