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伙做生意,不就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有脑子出脑子嘛。开高档酒楼的点子还是我出得呢,我有没有跟他们多要一分钱?”刘搏涛没觉得自己有错, “再说酒楼赚到钱,他们又不是不分红。现在他们一份力都不想多出,到时候还想跟着一起分钱,才是最不要脸的事情。” 苏萌听舅舅这么说,也觉得有道理。 既然是搭档做生意,那肯定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像项南、关小关这么斤斤计较,真的挺小家子气的,都不像是正阳门下的人了。 “舅舅,那怎么办呢?咱们的酒楼还开不开?”她随后问道。 “开,照开不误。”刘搏涛一拍桌子道。 “那他们的条件呢?”苏萌又道。 “也先答应着。我就不信,等真赚到钱,他们还舍得撤资。”刘搏涛冷笑道。 商场如战场,慈不掌兵,义不理财。说一套做一套,他又不是不会。 苏萌见状,点了点头。 …… 随后,刘搏涛、项南、关小关共同补签了合同,决定出资开高档酒楼。 酒楼名字是刘搏涛自己取得,取名为福临门。 这名字让关小关听了,还一阵诧异。没想到刘搏涛一个糙汉,还有这文化底蕴。 不过项南清楚,福临门海鲜酒家,是香江久负盛名的富豪饭堂。刘搏涛分明是挪用人家的名字,欺负人家在内地没有分店。 合约中规定,福临门酒家不得借用项南、关小关的名气、人脉拉拢顾客。如有违反,项南、关小关不只要撤股,而且还要福临门包赔损失。 合同签订完后,由金满盈出资两百万,用于开办酒楼。而酒楼开业之后,也由苏萌出面打理。 签完合约后,开办福临门酒楼的事,就开始操办起来。 项南为免它跟自己扯上关系,连名字都不愿意为它取,至于那些选址、租房、装潢、宣传、注册等一应事宜,自然也都不再过问。 关小关同样也是如此,不出面,不关心,不过问,全部交由苏萌负责。 苏萌倒也硬气,见项南、关小关都不愿意出面,便都自己来。而这样一来,她可真是吃了不少苦头。 别的不说,单是注册、登记就不容易。那么多部门要跑,那么多章要盖。苏萌光跑这些流程,就用了快小半年。 而同一时间,项南、关小关主理的金满盈,分店都开了六家了。由此可见,有人脉没人脉,差距有多大。 但不管怎么说,临近春节时,经过小半年的筹备,福临门也终于开业了。 不过,所有亲朋好友、领导同事,项南都没有打招呼,一切都冷处理。 程保国、冯爱红知道酒楼开张,都是从苏萌爸妈那儿得来的消息。 两人都很生气,打电话质问儿子,“建军,你这酒楼开张,苏家人都请到了,就不请我和你妈。你是嫌我们老两口拿不出手么?” “当然不是了。”项南矢口否认道,“我实话说吧,是这么回事……” 他随即将刘搏涛的算计说了一遍。 程保国一听,这才了然,“那行,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去了,不给他蹭名头的机会。” …… 不过虽然项南刻意冷处理此事,但刘搏涛却是恨不能大张旗鼓,让四九城的人都知道,福临门是项南开得买卖。 为此,他让苏萌遍地撒请帖,打着项南。关小关的旗号请客。不少政府部门、公司单位,甚至是北大文学系,都收到了她的请帖。 这么大规模的发请帖,项南、关小关自然也早收到风声。 “建军哥,刘搏涛还真无耻,合约说好不许借咱们的名义拉客,结果他还是打折咱们的幌子遍地发请帖,真可恶!”关小关生气地道。 “我早知道他无耻的,所以才事先做了防备。”项南点点头道。 刘搏涛连自己的枕边人都要欺骗、防备,如今能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他丝毫都不觉得奇怪。只不过,他才不会像侯素娥那么好欺负。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撤资和他打官司么?”关小关请示道。 “先不急。现在撤资、打官司,无声无息的,不是白白便宜他。”项南摆摆手道,“我要等他最风光的时候,再给他致命一击。” 关小关一听,笑着点点头。她就喜欢项南这种霸气。 …… 八六年,一月二十五号,福临门酒家正式开业。 因为刘搏涛事先打着项南、关小关的旗号遍地请客,所以看在他俩的面子上,人们接到请帖之后都纷纷赏脸光临。 因此,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