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青春最后一站,地点设在西虹市,项南的表现自然要卖力许多。 而现场的反应,也几乎是十站之中最好的。西虹市的民众,对家乡出去的孩子,总会有更多的偏爱。 掌声、欢呼声、呐喊声,此起彼伏,音浪一浪高过一浪,让项南都颇为感动。 因此他也是撒开了演。原本每场演唱会只有两个半小时,西虹市的演唱会都延长了三十分钟。 为此违背了之前的申请,还害得演出商被罚了款。不过无论演出商还是项南,都觉得值了! 开完最后一场演唱会后,项南就要离开西虹市了。 临行之前,他跟袁华的父亲袁建国又谈了一次话,“爸,你能退就提前退吧。也许能躲过一劫也不一定。反正我现在赚得钱足够花用。你犯不上再坐在那火山口上。” 袁建国微微一愣。 实话说,他是真不想退。 所谓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小丈夫不可一日无钱。 权力这东西,是真的能够上瘾的。 他现在是副厅级的区长,在区里几乎是一言九鼎。可是退下来之后,他再说话,怕是媳妇儿都不肯听。 如此大的落差,让他怎么能接受。 “孩子,你让我退下来干嘛啊?天天跑去街头下象棋,拎着菜篮子陪你妈买菜么?”袁建国道。 “跑街头下象棋,陪我妈去买菜,虽然无聊了些,但总比被抓起来好吧。”项南叹了口气道,“爸,我人在燕京,接触的讯息比你多。我知道,國家对贪腐是越来越重视,手段也是越来越严格的。 您现在退,可能还会躲过一劫。可您要继续恋栈,就怕到时候,您想退都不能退了。您自己考虑清楚,是权力重要,还是命重要。” 袁建国听罢,陷入了沉思。 …… 在西虹市的这段期间,他约张扬、孟特、大春等同学见了一面,吃了一顿饭。 吃饭时,张扬多次暗示想让项南带他去燕京发展,拎包递水、开车订票,当个碎催都不在乎。 不过项南没有理他这茬儿。 张扬看似老实,厚道,其实最牠玛不是玩意儿。得知夏洛罹患艾滋之后,他马上处心积虑的搞定夏洛的妈妈。如此夏洛一死,遗产大半就都归他了。 可以说是心黑皮厚无廉耻。这样的人养在身边,怕不是给自己招灾。 至于孟特则是媚眼乱飞,秋波狂送,看架势恨不能扑他身上。 幸好项南实在不好这口儿,不然还真可能把持不住。 至于大春,两年不见,还依旧如上学时那般朴实。来赴宴的时候,居然还给项南拎了二斤榛蘑。说是他精心挑过的,保证都是最好的。 项南接过了榛蘑,诚挚的说了声谢谢。 《夏洛特烦恼》里,大春、冬梅是仅有的好人,他们乐观、知足、恩爱、勤劳,用心的经营着自己的小家,是真正获得快乐和幸福的人。 饭桌上,项南跟他们打听了夏洛、马冬梅的消息。 张扬、孟特对此一无所知。他们也根本不关心。 倒是大春还记着夏洛,知道他还有两年刑期才能出来。 至于马冬梅,当年出事之后,为了怕陈凯家报复,她们娘儿俩很快就搬家了。 至于搬到哪儿去,没人知道,她也没告诉任何人。 得知这一消息,项南叹了口气。 …… 五月末,项南回到了燕京,并参与王斐新专辑的发布。 新专辑名为《流年》,里面包含了《流年》、《笑忘书》、《好心分手》、《一直很安静》等诸多歌曲,四分之三的歌曲都是项南给得。 而推出之后,果然大受欢迎。 内地、香江、臺灣、新马……几地全部都卖疯了。单是臺灣一地,就卖出了八十万张,相当了不起。 要知道,进入新世纪后,随着网络的逐步普及以及盗坂的猖獗,大部分歌手的唱片销量都出现下滑,甚至直接腰斩。 比如九零年代,臺灣卖得最火专辑是张學友的《吻别》,据官方统计,卖了一百三十六万张。与之相比,两千年卖得最火的专辑是陶喆的《i’ok》,总销量只有四十三万张。 因此王斐的新专辑能卖出八十万张,真的是很了不起的成绩了。臺灣的经销商甚至还特地送上大红包,为她贺喜。 而随着这张专辑的大卖,项南在港台两地,也终于不再是无名小卒,不再是靠绯闻走红的无名小卒,也终于是有了自己的名字——袁华,而不再是“天后王斐的绯闻小男友”。 一时间,港台两地,找他约歌的人是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