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问道。 柴桑喝着粥的手停在了半空,抬头看向九歌,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激动:“知我者,卿卿也。” “这确实是绝好的机会。”九歌客观地说道。 她知道安允十六州落在契丹手里几十年这件事,一直是柴桑心里的一根刺,这根刺不拔,他便一日不能安寝。 安允十六州在外一日,大周北边的防线便形同虚设,契丹南下便一马平川。 他先前定下国策,先南后北,这个北,不是大梁的刘修,而是契丹。 两征泞南,也是为了他日得以与契丹一战。 得到了九歌的支持,柴桑更是喜上眉梢,立马挪到九歌旁边,捧起她的脸猛亲一口。 “边塞浩瀚壮阔,你若是能与我同去,一道执鞭纵马,收复安允,我此生,便无憾了!” 九歌连忙捂住他的嘴:“瞎说什么,来日方长,收回安允,南边还有泞南、陵南和西南。” “你曾说要以十年拓天下,十年养百姓,十年致太平,这第一个十年才过去几年,以后可不许说这样的话。” “你说的对,我不说了。”柴桑望着九歌,痴痴地笑着。 柴桑做好了出征的准备,定好了启程的日期,九歌拿出了两人的铠甲,擦拭一新,单是放在那里,便闪着寒光。 只是谁也没想到,临出发的前一日,霁儿却突然生起病来。 九歌急得团团转,赶紧宣了太医来看,柴桑心里也着急上火,但还是按捺住性子,站在九歌身旁搂着她的肩,不停地安慰着她。 小孩子家本就身体弱,这病来得及,又透着些许怪异,太医一时也说不上来是什么病症,只是留下药方,说先用着试试。 喂过了药,九歌和柴桑守在霁儿的床边。 “若是明日不见好,我便不去了,待霁儿大好了,我再追过去。”九歌抓着柴桑的手,心里惴惴不安地说。 柴桑知道她心里担忧,此时他的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但一国征伐,不是儿戏,既已定下了,便没有更改的余地。 他也想陪着霁儿,但二十万大周将士在等着他。 柴桑抚上九歌的脸,亲吻着她的额头:“没事的。” 翌日一大早,霁儿不仅没见好,还发起热来。 柴桑穿戴好盔甲,来到霁儿的床边,看着床上小小的身影,俯下身子,在她肉嘟嘟的脸上亲了一下:“霁儿一定要好起来,霁儿将来是要做女将军的。” 听着这话,九歌心中一阵难以言说的悲伤莫名袭来。 她紧紧搂住柴桑,埋在他胸前,他身上的盔甲坚硬冰冷,透过中衣渗透到她的皮肤上,她却死死抱着,不想松手。 柴桑立马觉察出她的异样,低声问:“怎么了?” 九歌没有说话,只是死命抱着,不一会儿,柴桑胸前传来啜泣的声音。 “没事的,霁儿会好的,我也会速战速决,你在家里等着我回来。”柴桑抱着她,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却不敢用力,生怕身上的盔甲硌疼她。 九歌还是不放手。 “我差人去找太妃过来?”柴桑轻声地问道,九歌很少这样失控,他实在不放心。 九歌没有立即回答,良久,从他胸前抬起头来。 她深深看着柴桑,眼中的泪不知不觉间悄然落下,柴桑刚想伸出手为她拭去,她却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他的唇温凉柔软,她轻轻啮咬着,唇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茶香,柴桑闭上眼睛,俯下身,双手搂紧她的腰,两人贴得更紧,加深了这个吻。 天还未全亮,昏暗的烛光下,暧昧氤氲缭绕,他将她抵在床架上,耐心地描绘着她的唇形,贪恋地吮吸着她身上的桂花香。 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她的腿越来越软,直到两人气喘吁吁,才不舍地分开。 此时她面色潮红,眼睛因为刚哭过,也有些红肿,他拨开她额间的碎发,无比珍重地印上一个吻。 “遇事莫要着急,你如今有妻有女,凡事多想想我和霁儿。”明明他已经征战过很多次,看着他这幅装束站在自己面前,九歌还是会心慌。 “嗯。”柴桑环着她的腰,深情地凝望着九歌,像是要把此时此刻的她深深刻在脑海里。 “契丹擅骑射,不要硬碰硬,攻城为要,不要野战。” “嗯。” 九歌看着她,眼中又不自觉地落下泪来。 柴桑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痕,两个人额头相抵,鼻尖碰着鼻尖。 “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柴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