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在你看来,只是游戏的一种。】 时间就像一股洪流,裹挟万物而下。 你的头头外号铁鞋子,喜欢穿着一双鞋底钉着铁钉的牛皮靴子在犯罪巷的石板上踩出一阵哐哐的声音,是这一块的小混混头头,手下有二三十个少年人。 据说铁鞋子很有来头,很少有人敢惹他的。 你今天偷了一个小少爷的钱包,很肥。 等着收钱的铁鞋子把他的鞋子在路沿刮了刮,上面的血迹还鲜红,他皱着眉毛,嘀咕了两句:“真晦气,路上遇到一条疯狗。” 轮到你,你把钱包上交给铁鞋子后,他拉平眉头,把里面一沓纸币拿出来,把皮夹扔到路边。 他突然瞟了你一眼,顿了顿,从那沓纸币中抽了一张十美元给你。 “勤快点,要是你每天都拿这么多收获回来,小子,我分你十分之一。” 你垂着脑袋,点点头。 铁鞋子没兴趣对着你不会来事的老实样子,踩着他的鞋子,哐哐走进巷子里。 看方向,是要去酒吧点上酒好好潇洒一番。 你看着他的身形消失,缓缓走向那个被丢弃的皮夹。 来上交之前你就把皮夹都看过了,里面除了钱卡外还有一张照片,上面是小少爷和一对中年男女的合照。 一家三口,光彩照人,幸福得一张照片都塞不下。 你捡起皮夹,把里面那张照片放到口袋里。 路过一群流浪汉的时候,他们骨瘦如柴,双眼无神,双颊凹陷,脸上还有一些疮。 其中有一个人露出的一截手臂满是针眼。 估计是没有钱买粉了,野犬一般骇人的眼睛偶尔划过四周,划过你,让你警铃大作,表面装作路过,露出手上的撬棍,同时加快脚步快速离开。 就在这期间,你也听到他们在商量着什么。 “那位犯事了……” “反正多的是人顶罪,有这功夫想别人咱们看还是哪里能弄来钱吧。” “那小孩怎么样?” “这里的小孩大都是铁鞋子在管,你要和他抢?” “少一个两个有什么关系?” “也是……” 你拿着十美元去路边买了两根烤肠吃掉,回到住处。 天光还好,你接着缝隙透进来的光看书。 你唯一的一本书《小王子》,硬质的外壳已经因为你触摸过无数次而起了毛边。 ——你现在要对你驯服过的一切负责到底。你要对你的玫瑰负责。 斯奈克适时出现,用它微凉的体表贴在你的手腕,缠上。 你低头看一眼,手指抚摸过斯奈克的尾巴尖。 · 隔壁的男人入狱了。 你看到他们家窗口的两盆花失去了往日的保养,显得焉巴巴的。 喜欢站在门口的女人之前出去了两趟,最后一次回到家也是三天前,之后再没有出现过。 之前瘦狗会被叫杰森的小男孩牵着,在女人温柔的目光中,在这附近遛一遛,而这一场景已经好久没有出现过。 预料之中发生的事并没有让你觉得欢喜,你只觉得发生得太快,快到让你有些恍惚。 你放下书,走到他们家窗外。 还没靠近,巷子里走出两个络腮胡,瞧见你就笑,一边一个,围上来捉你的手。 左右无人,两张油腻腻的白面嬉皮笑脸地一边闲聊,高个那个一边对你说:“小弟离家出走可不好,哥哥们带你回家。” “我不认识你们。” 你蹲下躲开他们,在地上捡了一把沙子,站起来后肩膀处的斯奈克游进你的袖子。 高络腮胡继续说:“小弟别闹脾气了,走吧。” 两边的手又捉上来。 你厉声喝止:“走开!” 有个路人走过去,你看着那个牛仔男人看了你和两个络腮胡一眼就走了。 你,身后却飞来一块板砖砸在络腮胡脚边。 杰森举着一把菜刀,雪亮的刀锋对向两个“随意认亲”的家伙,明亮的眼睛灼灼逼人。 他声音有些发抖,但是提得很高,最后一字甚至破音了:“这是我兄弟,我爸妈就在屋里,你们最好现在就走。” 高个的动作顿住,矮个的络腮胡却继续笑:“那你叫你爸妈出来证明一下啊。” 杰森握紧了菜刀,扬了扬:“我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