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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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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一旁的落雨这时明明处在温暖之地,却突然感到一阵寒冷,廉业拿那么多钱干什么用?冢宰肯定与他还有别的事,可如今廉业一倒,冢宰不救也就算了,还要落井下石。

廉业知道自己忠心耿耿对冢宰,结果落到个这么个下场吗?

嬴政一扫台下的群臣,一个个全都低着头,看不出他们再想什么,可对于嬴政来说,臣子的想法他也不需要知道,就像臣下也不能窥探君王的想法一样。

“廉业违法,今革取地官长大司徒之职,其身为大司徒多年,掌管地官府,地官府众官却只有两人发现问题,今追赠玉婼为大司徒,寻其尸骨厚葬,元岳代为掌管地官府之事,除元岳外,地官府一应官员具下牢狱,待秋官府查明其与廉业有无勾结后,再行放出。”

群臣脑子都嗡嗡直响,主上是疯了吗?这么一搞,整个地官府就无人了啊!

当即,内宰睢秀便出列反对道:“主上,法不责众啊!若是整个地官府都有罪,那么地官府的事务岂不是无人来处理啊!”

看了一眼这个内宰睢秀,明仪凝眉,怎么一句法不责众就能脱罪了吗?

犯罪的人多了,这罪难不成就不是罪了吗?

萧何此时还跪在朝堂正中,他想起了整个地官府的乌烟瘴气,于是朗声说道:“内宰不须担心,主上,臣请准许大学学生入地官府为假官,若是其做的好,一年之后,便正式授予官职。”

此言一出,群臣大多数都在反对,嬴政就坐在上面,看着他们吵,明仪有些怜悯,笑死了,始皇帝想要做什么事,哪是大臣们随便就能阻止的。

至于明仪自己都认为,他们这些人在天上太久了,很多都已经失去了初心,一个个除了皮囊年轻之外,心早就苍老了。

而新王,要的是新气象,要的是能适应他们的人。

群臣辩论了好一会儿,嬴政才出声说道:“元岳此法甚好,朕准了,此为诏命。”

诏命二字一出,就代表着君王的决心不容更改。

群臣:那刚刚辩论了个寂寞。

随后,嬴政又说道:“廉业之事交由大司寇落雨和小司寇通古主审。”

李斯出列应是。

“廉业身为大司徒,却监守自盗,如今百姓困苦,他却骄奢淫逸,此为朕即位以来国朝第一案,务必从重从严从快审理。”

“是,臣遵命。”李斯和落雨二人应是。

按理说,事情到了这就算结束了,可李斯实在是太显眼了,其他官员怎么能服?

“主上,臣认为此事不可交由通古审理。”

明仪看去,是一个垂垂老矣的男人。

这人是朝士临宁。

他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一脸的悲痛,“主上,岂能因宠而致国家于不顾啊!小司寇乃是秋官次官,官位何等重要,怎么能让一个刚刚飞山的小官担任高位呢!”

因宠!

听的站在玉座之侧的明仪差点笑出声。

好家伙,秦始皇宠李斯,哈哈。

她强行压抑着内心的笑意看向嬴政,嬴政此时脸已经黑了。

他看向台下的李斯,脑子里出现的不是他现在这张清秀白净的脸,而是上辈子那个满脸皱纹的头发花白的老人。

再一转头,是琼蕤泛彩,令满室生光的美人华明仪。

嬴政真的想问问台下这个说他因宠升官的人,能不能睁开你那浑浊的双眼好好看看,君王之侧有这么美的女人在,他能看上李斯那个干巴老头。

就算他现在变年轻了,他也看不上。

不仅是嬴政,李斯也破防了,他深刻意识到如今变年轻的这张脸的坏处,只见他冷冷看向临宁,说道:“在下因才得主上赏识,你岂能如此败坏主上名声。”

他又转头,端正一礼,说道:“主上以臣有才,拔擢于臣,臣深感主上厚恩,请主上给臣十日的功夫,臣必然把廉业查个水落石出。”

对于李斯的能力,嬴政很相信,“好,朕便给你十日时间。”

李斯的十日一出,虽然有些人觉得他是过于骄狂,但也有人认为他是真有能力。

临宁看着这个年轻的后生,一时被他的这种自信所摄,一时也退缩了。

自新王在蓬山接天赦以来,朝堂总是给人一种平稳的感觉,大部分还是以冢宰维钲马首是瞻。

这也不能怪他们,而是这四五十年形成的习惯,而新王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仅这一天,就贬谪了整个地官府。

就连维钲本人,都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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