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那边厢,张安世与他一道上马,折返回府,分别之前,却温声道:“冠军侯幼年时也常往来宫禁,与皇太子殿下相亲,今日之事,子孟回去问一问他,或许会有别的收获呢。”
霍光先是微怔,继而若有所思,转而郑重同他行了一礼。
张安世笑着还礼,二人就此辞别。
……
回程的路上,空间里几个笋人还在嘀咕。
“彘儿啊彘儿,你好狠的心啊!”
“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嫣儿吗?!”
“弓高侯之后,与嫣儿同出一脉,今天你打的,可是嫣儿的侄子啊!”
“该说不说,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你毫无人性的!”
刘彻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给出了肯定答案:“我在此郑重的纠正你们——你们的误会是完全正确的,我就是毫无人性的!”
问就是爱过。
但问题是爱过的人太多了。
发生这种事情,大家都不想的。
我不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吗?
韩嫣在世,想来也会体谅我的。
什么,体谅不了?
不一心一意爱我的人,还有什么资格继续留在我身边?
去死!
刘彻坐在马背上的时候是妖艳毒妇,下了马之后秒变甜心小公主,一路小跑,开心的到了皇帝寝殿,将自己收着的几枚金币炫耀似的送到了皇帝面前。
“父皇!”
“酷爱看!!”
“我赢的!!!”
“送给你!!!!”
他人都没回来,皇帝就知道他今天干了什么了,但这会儿听见,也仍旧跟不知道似的,故作讶异:“你赢的?真不错啊你小子!”
再宠爱的摸摸头:“赌钱好不好玩?”
刘彻兴高采烈道:“好玩儿!”
皇帝哈哈大笑,朝他挤了挤眼睛:“是吧?!”
马上又让人把自己收着的几套玉质的赌具拿来给他,还不忘叮嘱:“据儿,不要玩物丧志。”
刘彻一屁股坐在他面前:“父皇,来赌一把!”
皇帝欣然应允:“来战!”
他起初还怀着点哄孩子的心情,很快便发觉儿子的确很有两把刷子,欣喜之余,渐渐的也燃起了斗志。
爷俩撸起袖子斗的热火朝天,兴高采烈,连晚膳的时间都给推迟了。
刘彻没说今天赌场打人的事儿,皇帝当然也没问,爷俩都没把这儿当回事。
直到吃完晚饭要回去睡觉了,刘彻才后知后觉的来了句:“对了父皇,我今天把韩家的人给打了啊。”
跟说“父皇我今天吃了个苹果”一样自然。
皇帝也压根没问到底是怎么打的,什么起因,后续该怎么处理,只是很符合熊家长人设的叮嘱他:“明天出门多带点人!”
刘彻铿锵有力道:“好!”
雄赳赳气昂昂的回自己寝殿睡觉去了。
……
张安世回府的时候,张汤已经下值归家,且也已经听长子说了今日皇太子过府来,带了次子前去的事情。
他心有所悟——这大抵是天子在为皇太子挑选伴读。
同时,也是给自己一个保障。
张家下一代,能够进入帝国权力中心的保障。
这当然是莫大的好事。
当然,张汤也没有忘记宽抚长子:“大抵是因为你的年纪大过储君太多,所以才选了二郎……”
张贺温和一笑:“安世也是张家子,他被选中,同样是张家的莫大荣耀。”
张汤看着这个有了成人模样的长子,神情欣慰。
再听人说次子回府,赶忙使人传唤他过来。
张安世遂将今日之事详略得当的说与父亲和兄长听。
张汤有些诧异:“还有一人,是冠军侯同父异母的弟弟,名唤霍光,却不是魏大将军之子?”
张安世给予父亲肯定的答案:“是霍光。”
张贺也恰到好处的开口:“那少年确实有些不凡之处。”将今日自己所注意到的那点小小细节说了出来。
张汤了然的颔首,又同次子道:“陛下为皇太子拣选伴读,是希望你们能够为其辅弼,并不是有我没他,霍光年少,京中有些事情不甚明了,你要多多的帮扶他,却不可有凌人之态……”
张安世忙躬身应道:“是,儿子记住了。”
张汤微微一笑:“好了,你也累了,回去歇着吧。”
张安世又应了一声。
走出去几步,又折返回来:“还有一事,先前忘了告知大人,今日我与皇太子殿下同行,得罪了龙頟侯之子,还把他给打的不轻……”
“哦,”张汤不以为然,无关痛痒道:“龙頟侯啊,小事,明天上朝参他一本就好。”
张安世与张贺也没觉得这有什么奇怪,再次行礼,退了出去。
……
而相较于这两对父子,冠军侯府上就是另一种画风了。
“据儿选你当伴读吗?”
冠军侯闻言,不禁失笑。
因为领兵在外,风吹日晒,他脸颊略有些黑,但是牙齿雪白,笑起来的时候更显得爽朗明快。
霍光略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