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谦和陈烈酒在讨论孩子;上学问题时, 沈府,沈温年和秋若笙也在讨论此事。 “今天母亲说了,等过了中秋就给垚垚请一个音律先生, 先从小培养他;音律, 等他大一点了,学起来也没有那么累了。” 夜晚,秋若笙拿着温水在给她;孩子沈杳洗漱, 一边洗一边给沈温年说话。 沈温年抱着孩子, 等秋若笙给孩子擦拭,听到这话皱了皱眉:“这才刚满周岁,就要开始学音律了?” 沈温年和秋若笙婚后不久, 秋若笙就有了身孕, 如今两年时间过去, 孩子都一岁多了, 他感觉两人成婚;日子恍若昨日。 突然听到家里要给他刚出生没多久;孩子请先生, 总觉得操之过急, 对孩子不好。 “谁说不是呢。”秋若笙拿着帕子给沈杳擦了擦脸颊旁;耳根子, 小孩子怕痒, 咯吱躲了一下, 秋若笙又是好笑又是有些忧愁, “才这才小,就要天天去听音律,我怕他耳朵受不了。” 小孩子;身体最为敏感了, 这么小就要天天忍受各种琴音;折磨, 他还小又说不出难受, 要是落下了什么疾病, 这辈子都相当于是毁了。 “娘怎么想起来要给孩子请音律先生了?”沈温年跟秋若笙一个想法, 孩子还太小了。 沈家虽然是世家门阀,家里;小孩子从小都是要按照世家;规律培养;,但再小,也不能刚满周岁就开始吧。 说到此事,秋若笙拧了拧眉,看着沈杳那双与她如出一辙,浅绿色犹如湖泊一样;眼眸,眉宇间有些许忧愁:“她说垚垚这样,以后不好找婆家,早点培养,以后也能有个好名声。” 沈家当年因为沈温年闹那一出,接受了秋若笙,但这并不代表,其他世家也能够接受秋若笙,尤其是与秋若笙有着一样眼睛;沈杳。 在旁人看来,向沈杳这种眼睛跟他母亲一样不是缙朝人;眼睛,还是个小哥儿;小哥儿,无异于是个异类。 当初秋若笙生下他;时候,家族;人,一看到他是个小哥儿,还长成这样都摇了摇头。 觉得这孩子注定以后只能泯然一生,连给家族带来利益都做不到。 沈温年听见这样;话,十分恼怒:“哥儿;命运又不是只能靠嫁人来实现。” 以前沈温年或许觉得家族有他;道理,但自从自己有了孩子后,一想到,他生下他,就是为了让他以后嫁给好人家,给自己和家族带来利益,怎么想他都觉得心里不舒服。 “我也是这个意思。”秋若笙点头,就像她,当初就算是沈温年不来提亲,她一个人也能生活得很好。 而她嫁入沈家,沈温年一改婚前;浪荡行迹,对她这个恩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也不是没有人嫉妒她,想要把她拼命挤下去。 可她手里握着缙朝和西域通商;最大商队,每日;银钱与金山般往沈府抬,而她爹也因为与西域通商;事办得好,这两年给理藩院挣了不少钱,官运亨通,一路上升,不日就要从边境调回京城。 她彻底坐稳了沈家少奶奶;名头,谁也动不了,即使她生了垚垚这个与她;眼睛一样;孩子,沈家除了感叹一声这孩子以后;命不会太好,其余;一个字也不敢吭声。 但是孩子奶奶打着为了孩子好;名头在教育孩子,她这个当儿媳;就算不满,也不能当场抚了她;好意。 “你别生气。”沈温年见秋若笙为难,拉过她;手,安抚道,“我明天去跟娘说,孩子还小,让她别操心这些。” 秋若笙也没有生气,她就是有些忧愁:“你去说了也没有用,今天推了音律,明天她估计又要张罗着学诗书,我们可以推一次两次,总不能次次都推吧。” 而且传出去都是他们夫妻二人;不对,不体验长辈也不为小辈考虑。 秋若笙是女子,她站在沈温年他娘;角度上想问题,把他娘;心思,拿捏得死死。 沈温年想了想,秋若笙说得有道理,他们若是不能拿出一个万全之策来;话,他娘总有由头。 这就是生活在世家;不好了,家族里这个亲戚那个亲戚;也多,这人一多,嘴就杂,说什么;都有,他们可以不去听外面;嘴舌,他们;孩子以后也能不去听吗? 他要是能够如同许怀谦一般,就只有沈家一家人,除了陈烈酒,旁;别;什么都不用担心就好了。 想到陈烈酒,沈温年突然顿了顿。 他低头看着他娘给他擦了脸后,打了个哈欠就要入睡;孩子。 跟秋若笙道:“我觉得这孩子有出息;始终都会有出息;,你看陈府;陈烈酒,人家一个乡下哥儿能够做到爵爷,京中哪个哥儿能比?” 秋若笙抬了抬眉,她当初有勇气跟着沈温年出关去西域,甚至在缙朝和西域通商后,能够那么快地抓住商机都多亏了陈烈酒。 要没有陈烈酒,她也不知道,原来女子、哥儿也能走出家门,拥有一份自己;事业。 沈温年想起前太子妃来:“商部那边不是给商部;女子、哥儿们弄了个可供他们;孩子上学;幼儿园。” 秋若笙颔首:“对,先前还是你撮合;许大人去找;姑母呢。” 因着沈晏殊现在可以随意出宫了,偶尔也会回沈家看看,秋若笙对她还算是熟悉。 “把垚垚拿给姑母带好不好?”沈温年跟秋若笙商量,他知道孩子还这么小,就让他去外面不好,也要是不想个对策出来,这孩子以后就只能被困在沈府这一方小院里了,“她那里孩子多,我看教;也不是四书五经之类;古板书籍,偶尔还能去京城外郊游,我们也不要求他去学什么,就让姑母带着玩就行了。” 本以为秋若笙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