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太医院前, 许怀谦把孩子交给了回家休息的陈烈酒:“太医院里病人太多,不知道有些什么东西,就不带他了, 你帮忙看一会儿。” “好。”陈烈酒把糯糯小朋友抱过来,几天都是只有晚上才看到,白日不见竟然还有点想念,问了许怀谦一声, “他在官署没有闹你吧。” “没。”许怀谦摇头,“乖着呢。” 说完, 许怀谦说笑了一句:“可能是怕我打他。” 许怀谦最喜欢打他屁.股了。 “你那点手劲才多大啊。”陈烈酒笑了一下, 许怀谦至多就是吓唬吓唬孩子, 根本没使力气,“他要真怕也不至于每次你一打他他就笑了。” “那他就是喜欢挨打。”许怀谦看了眼, 当着孩子的面亲了陈烈酒一口, “那我先走了。” “嗯。”陈烈酒把孩子抱起来,拿他的小手手向许怀谦晃了晃,“糯糯, 给爹爹挥挥。” “啊?”糯糯小朋友还不知道许怀谦要走, 突然一下看到许怀谦要出房门了,预感到许怀谦可能是要走, 这一段日子都是许怀谦带他的他, 突然愣了愣。 “我一走,他不会要哭吧?”许怀谦看儿子状态不对,出了房门都又踏进屋一只脚来。 “应该不会。”陈烈酒看了看儿子不像是要哭的样子, 用眼神示意许怀谦赶紧走, “有我在, 哭也应该只哭一会儿。” 许怀谦这才放心的出了门, 这有娃和没娃还是有些区别的,有娃就多了一个牵挂,没有以前那样随心所欲了。 好在糯糯小朋友很听话,他只是预感到许怀谦要离开他,有些不舍,有陈烈酒在,到底是没哭。 “这么黏你爹啊。”陈烈酒看着许怀谦一走,有点闷闷不乐的孩子,笑了笑,“是不是阿爹怀你的时候,太想你爹了,你也遗传到了?” 糯糯小朋友听不懂他阿爹在说什么,许怀谦走了,见陈烈酒还在,就抓着陈烈酒要抱抱。 “好好好,阿爹抱你。”陈烈酒把孩子抱起来,许怀谦不在,他待在家里也觉得没意思,把孩子抱着就往外走,“阿爹带你去找其他叔叔玩去。” 陈烈酒带着孩子出去串门子去了,许怀谦和章秉文一踏进太医院就找到段祐言询问酒精的效果:“怎么样,怎么样,有用吗?” “有用!”看到他们来了,段祐言也高兴地把他们拉了过去,“这样治疗出来的病人,伤处好得更快,化脓的概率也大大降低了。” 说着段祐言就把他们带到了那天治疗过的患者面前,只见他已经面色红润,没有一点身受重伤的样子了。 看到许怀谦他们来,还热情地给他们打招呼:“许大人,章大人。” “坐着吧,我们看看你伤口。”许怀谦挥了挥手,没让人家站起来行礼。 正好是换药时间,段祐言也不矫情,顺手把要给带了过来,主动帮这个伤者换了药。 纱布一打开,去掉敷在伤口处的草药,那天化脓看上去很吓人的伤口已经好很多了,明显有往在痊愈的方向发展了。 “不错啊。”章秉文凑近看了看,“这才几天的功夫就恢复到了这个样子,看来很来就能离开太医院了。” “嗯。”但这不是最令段祐言开心的,他最开心的是,“这个酒精和羊肠线搭配起来,更好使。” 许怀谦疑惑了一下:“羊肠线?” “就是用来缝合伤口的线。”段祐言解释了一句,“采用羊或者牛身上的肠子制作而成,在遇到一些较大无法用药草止血的伤口时,用羊肠线缝合,等伤好之后,羊肠也会随之被吸收,是治疗外伤的至宝。” 许怀谦明白了,这就是最原始的手术缝合线。 “但正常的羊肠缝合完伤口后,我们会在伤口外面敷上大量的草药,防止缝合在一起的伤口恶化。”毕竟是大伤口,一旦伤口恶化,再是医术高超的大夫也会束手无策,“有了你这个酒精,我们只需要在给病人缝合伤口前,用酒精把这些东西洗一洗,缝合完伤口后,不用敷药也能痊愈。” “这样一来既节省了药材,又大量减少了病人伤口恶化的概率。”段祐言看完看向许怀谦,“好东西啊。” “是吧。”被太医院的副院使夸赞,许怀谦脸红得不行,“我也是在盛北看一些大夫给病人治病会用到酒,想到的。” 许怀谦岔开话与段祐言商议起来:“有用就行,那户部就用这个酒精抵你们太医院的医药钱了?” 许怀谦看过段祐言的账本了,他们太医院这次索要的药材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这么庞大一笔数目就算是把户部榨干也挤不出,但是不给也不好,另辟蹊径是最好的办法。 “好!”段祐言没有异议,他们太医院这次需要的药草正好也是金疮药和消炎一类治疗外伤的药材,许怀谦这个酒精的用途正好和这些药材一样,还比药材省事,他当然乐意至极。 解决完这件事的许怀谦心头一松,回头就让现在正在户部任职的裴望舒来负责酿造蒸馏酒精一事。 裴望舒当即表示:“我没有问题,但是这个蒸馏器需要工部给我们制造吧。” 许怀谦和裴望舒向章秉文看去,章秉文:“……” “别看我。”章秉文捂脸,“你们要一个两个还好说,要那么多真没有,做也没有,没有铁。” 问题又回到了许怀谦身上,许怀谦皱眉:“不是刚给你们工部批了一批铁么?就一点都匀不出来?” “师兄,你也不看,工部需要用到铁的地方有多少,农具,工具,兵器,铠甲,马蹄,这些那一个不需要铁。”章秉文挠头,“每次去你们户部要,你们户部就给一点点,就这一点点,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