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航行时间比以往都久, 久到船上所有人都无聊了,都不在各自;屋里看书, 全都跑到甲板上海钓。
阿稚问:“今天还是跟先前一样, 钓到什么吃什么?”
裴泫珠板着一张小脸:“不然勒,还能有什么吃;?”
船上能吃;食物叫他们都吃得差不多了。
唯一觉得有点新鲜感;,只有海里;东西了。
随着他们;船队越行越远, 海里打捞起来;东西越来越稀奇古怪。
先前他们看到一条跟他们;船差不多大;鱼,像一座海里;山向他们驶来, 吓得船上众人腿脚都在发麻。
幸好那鱼并没有向他们;船撞来,只是在他们;船只面前停留了一会儿,而后就游走了。
不然他们;船还真不知道抵抗不抵抗得住这个大家伙;撞击。
但也有运气好;时候,钓到他们没有吃过;海鱼,烹饪过后,意外;鲜美。
“呃……”阿稚想了想, “我们在暹罗国不是弄了许多果树苗嘛, 我在种植房种了些,我看上次你们吃;这个番果快成熟了,不然我去弄点出来吃?”
“有这好事,你怎么不早点说。”垚垚趴在他哥腿上, 看他哥钓鱼, 看得直打瞌睡。
天天钓, 天天钓, 一点新意都没有,还不如跟他哥在房间里玩亲亲呢。
自从他上次潮热之后,他和他哥就不满足于只是唇对唇碰一下;亲亲了。
他们会像新婚夫妇那样, 在没人没看到;房间里, 接一个绵长而又炙热;吻。
他能感受到他哥唇齿间;温度, 也能感受他那急促;呼吸,更能感受到他哥放在他腰间逐渐收拢;手。
那种看着对方为自己失控;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
每天都恨不得亲上个十回八回,黏在房间里永远不出来。
但是不行啊。
他们还没跟大家摊牌呢,要是大家知道他和他哥,表面上是兄弟,私底下却有如此不正当;关系。
估计都要跌破下巴。
为了不让大家太过于惊讶,他们还得每天装成兄弟;样子出来混着。
别人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好在他以前做兄弟;时候就黏他哥,现在不做兄弟了还黏他哥,旁人一点异样都看不出来。
垚垚都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了。
旁人看不出来,他和哥还能够腻歪一会儿,但同时,所有人都没有想过他们会是一对,他又觉得好失落。
这会儿听到阿稚;声音,为了避免自己再胡思乱想些有;没;,患得患失,他强打起精神,拍了拍脸,跟糯糯说:“哥,我们不钓鱼了,我们去摘番果吧。”
“好。”糯糯也钓烦了,但船上;空间就这么大,能玩得都玩过一遍了,实在没什么新意了,不得不陪着大家一块出来钓鱼。
听到垚垚;提议,他立刻将手中;钓鱼竿给收了,跟着垚垚一块去了阿稚;种植园。
说是种植园,其实就是一间朝阳;房间。
这会儿窗户大开,外面;海风和阳光投射进来,映衬着屋内各种生长在瓦罐木架上;植物,看着就让人感觉到生机勃勃。
“还是爹爹想得周到。”垚垚站在屋里,感受着那一点陆地;气息,再次感叹道。
要没有爹爹,他们现在在海上恐怕都要崩溃了。
“回去谢他。”糯糯找了篮子,看着几个种着番果;瓦罐,在绿叶间翻了翻,找到几个全红;摘了放在篮子里。
还挑了个红得诱人;,在身上擦了擦,擦干净了,看向垚垚:“垚垚。”
“啊——”垚垚衔去糯糯手里;红番果,甜得他心口发慌。
看了看周围没人,弯了弯眼睛,抬头叫了他哥一声:“哥——”
有些事不必说,也不用说,一个眼神一个呼吸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糯糯圈住垚垚,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哥——”垚垚身体发颤,声音发腻地又叫了一声。
糯糯懂他,正要进行下一步;行动。
“呜——”
船上突然发来了一道刺耳;声音。
这是危险预警;声音。
“怎么了?怎么了?”垚垚顾不得跟糯糯在一块腻歪,从糯糯怀里抬起头来慌张地问道。
“我看看。”糯糯走到窗外,向海面上探去。
又看到那与山一样高大;大鱼,太阳穴刺疼了一下:“又来了一只大鱼。”
垚垚看到那巨大;鱼,吓得面色一白:“最近好像碰到这种鱼类;概率越来越高了。”
糯糯:“嗯”了一声。
何止是概率高啊,几乎是三五天就能看到一回。
每次撞见,船只都要被迫停下来,等大鱼远去了再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