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也能考上,但这一次,她再没有信心了。 所以她不肯承认事实,肯定是官差报漏了,赵永昌一定考上了,一切等赵永昌回来才会知晓。 她心中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 而寡妇手里抱着娃,倒是没想那么多,赵永昌是秀才对她来说也够了,至于赵婆子对江家的敌视,她也觉得没必要。她早就打听过了,人家江家根本就懒得搭理他们,都是他们自家没事找事。 人家忍无可忍,才终于爆发了。 要她说,江家人看着还比较正派,不会因着起势了,就故意打压他们,他们就算是不与人家交好,也没必要再凑上去惹怒人家。 两天后,赵永昌终于赶回来了。 赵婆子赶紧上前把他的书箱接下来,关切的问道:“这一路怎么样?考的如何?” 赵永昌闭了闭眼,这一路上,他心里已经接受了自己没考上的事实,“我差了一个名额,没考上。” “差了一个名额?”赵婆子怔怔的看着他。 只差了一个名额! “砰”的一声,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声音。 众人寻声往过去,就见到张春雨面色狰狞,嘴里念叨着:“只差了一个名额,只差了一个名额。” 在她脚下,几只碗碎了一地。 赵婆子当下拧起眉,就想要呵斥她,却见张春雨下一刻直接把桌子上的东西给摔了一地。 这下赵婆子忍不了了,好好的东西,那可是得花钱买的:“张春雨,你是疯了不成?!” 张春雨眼睛都红了,冲着赵婆子吼道:“只差了一个名额,永昌明明可以考上的!都是江家那个小兔崽子,都怪他,要不是他去考了,永昌怎么可能会被挤下来?” 如果是差两个名次,三个名次,其实冲击性还没有那么大。 但就差一个啊。 而他们村,刚好就有一个,若是那人没去考的话,赵永昌就能考上了。 张春雨喊着:“他就是故意的,就是见不得咱们家好过,什么时候不考,偏偏咱们永昌去考的时候他就去了。他那么聪明,什么时候去考考不过?就非要和咱们永昌同一次去,就不能分开去?” 她深觉江启就是故意的。 赵永昌觉得她不可理喻,“乡试三年一次,他要等下一次的话,年龄不就大了。”至于上一次,那时江启才十岁,再是聪慧,也不至于那么早就有把握考中。 而他上次也去考了。 不过这次的机会,确实难得,赵永昌心里也不是不懊悔痛苦的。 张春雨情绪上头,依旧嚷嚷着,“他肯定就是故意的。” 反正她就是有这种感觉。 想想刚才江启冲她露出的乖巧笑容,她就知道,这小兔崽子就是在报复她。 不咽下这口气,她怎么忍得了。 张春雨还要发疯,赵婆子却黑着脸道:“他要是故意报复,那事情也是你招惹来的!我们家和江家可没什么深仇大恨,要不是你,他们干嘛和我们家过不去。” 她拍着大腿,“我家可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娶了你这么个搅家精回来,有了婚事都还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性子也恶毒,勾引人家未婚夫,对亲姐妹也下狠手,当初怎么就把你给娶回来了。” 明明他们婚约原本是跟张韵秋的,以前看张韵秋没有张家帮衬,现在想来,还不如娶张韵秋好些。 那张家的银子,还不都是张韵秋爹娘哥嫂在挣。 看看现在张家两房银子分开,不往公中交,张家大房成了个什么德行。 要是娶了张韵秋,凭她的力气,指不定能早早把张韵秋爹娘给先搞分家,那银子不就自动到她家来了? 而且张韵秋可比张春雨会生啊。 对啊,赵婆子先前只想在心里找更多后悔娶张春雨的理由,但两姐妹一对比,她顺着这些往下想。 这怎么还真越想越亏啊! 那张韵秋生的孩子,哪怕她心里讨厌死江家人,也不得不说江启这个娃真是生的好啊。 张韵秋要是嫁过来,那江启岂不就是他们赵家的孩子了! 这一刻,赵婆子和赵永昌曾经的思路统一了。 只不过赵永昌还比较能克制自己,接受现实,而赵婆子就是越想越气,曾经会下蛋的金鸡就放在他们怀里,偏都是张春雨这个女人勾引她儿,还得那金鸡飞走了。 眼见张春雨还要闹腾,婆媳俩直接又动了手。 好在这会儿赵永昌以及其他赵家人都在,当然不能看着她们真打起来,赶紧把两人给分开了。 “娘。”赵永昌头疼道:“用不着这样,娶都已经娶了。”退回去也换不来别的了。 张春雨和他娘动手,他也并不满意,毕竟这次是张春雨先找事。 寡妇上前安慰着赵婆子。 赵永昌说道:“爹,娘,我决定开一个私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