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莫非......”
若温青信了温雪杳话,自然会觉元烨不会平白无故帮她,如此坦言,无非便是两仍旧藕断丝连,说难听些便是他怀疑她与元烨有染。
温雪杳佯装听不懂温青话,“莫非什么?兄怎么不说了?其实我也不晓他为何会将如此辛密告知与我。”
闻言,温青逐渐冷静下来,似乎觉温雪杳面上神色从容不似作假,倒是自己在心中替元烨想了一个缘由,“或许是此还不算狼心狗肺,挂念着你曾在他微末之时,施以援手?”
温雪杳忍住唇角冷笑,没再接话。
若他有半分良心,上一世也不会害她至此。
所以,就算一世他看似是提前同温青通过气,但他主意一定不是要帮温家。
温雪杳与温青两聊了一下午,直到天快黑时,她才准备从温府出发回去。
将送到门边,温青顺口挽留了一句:“妹妹今日不若今日在家吃过晚膳再?待会儿父亲也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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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雪杳摇了摇头,“还是等下次哥哥休沐,我再邀你出来一叙吧。”
温青顿了顿,也没有再言。
温雪杳边正准备上马车,却见另一辆眼熟马车在温府门口停下。
温雪杳稍缓,收回步子,定在原地同远处温青对视一眼,后朝着她摇了摇头。
然后,两就一并看向那辆马车,就见车帘掀开,露出一张浮着困惑笑脸,“青兄,雪杳妹妹,为何你二要般盯着我?”
温青愣了一息,随后面上一喜,回道:“我又不记你马车,如何能知道停在我家门口便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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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温雪杳回到宁府时,是有些晚了。
夜已落幕,外间烛光亮,桌上留了菜,不难猜到是谁备下。
温雪杳恍惚过后,便觉心中不是滋味。
她两日装作无事发生模样,心里想着抛去情爱,便与他相敬如宾过日子。
可却怎么也忘不掉曾经那段令她心动时光。
冷静过后,其实她也陷入了迷茫。
就像她分不清,自己喜欢到底只是一个假面,还是利用个假面心她、接近她,与她共同拥有无数美好记忆那个。
在她发现那间暗室时,她承认自己确有过心碎,心中神祇一般男子猛然跌落泥潭,他骗了自己那样久,久到她已经喜欢上他之后,才发现从始至终都喜欢了一个假。
令她如何能不害怕?
惶恐、不安、茫然,对一切未知险些杀她。
可现在想来,那些过往全都是假么?
除去他伪装出温润表现,至少他喜欢自己那颗心是。
所以她愈发迷茫。
已经狠下心决定一报还一报,日后也顶着一张“贤妻”脸对着他。
可如今被他般小心温柔更甚从前呵护着之后,她又动摇了。
然而份动摇也没有持续太久,她看到灯下眼波潋滟,又不可抑制地想暗室中一切。
一时间,挣扎险些将温雪杳撕成两半。
寂静中,灯下青年主动开口:“你回来了?”
温雪杳头。
“今日去有些久。”他温声道。
温雪杳在他温柔话音中忽地抬头,“宁珩,不是说好要试试看,我能否接受你么?至少,你日后莫要在我面前继续伪装成从前模样了好么?”
“莫要继续伪装......”宁珩垂着眼,重复道。
温雪杳颔首。
否则,她每次看着他伪装出模样,都忍不住想藏在那张面具后脸,她就觉毛骨悚然。
至少该试一试。
或许,她也并非自己想那般脆弱呢?
又或许,磨合过后,会改变什么也不一定。
许久之后,宁珩抬眸,眼眶湿漉漉,“可若是你无法接受那样我呢?你会不会想与我和离?”
“阿杳,我不想与你和离,与其到那一日,我宁愿继续做你喜欢模样。”说着,他垂下眼,低声祈求道:“不若......不若阿杳全忘了那日,我们......”
没等他说完,温雪杳将他话断:“可我不会忘记,若你再样,我才是迟早也被你逼疯!你如今面对我时一切,假假,我已经全都分不清了。”
她鼓足勇气,心中默念,仅此一次,就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