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钉在了石台上。 “呼,不行了,这玩意根本不是人拔的。”胡朔抹了把汗,气喘吁吁道,“要不咱们去把之前那个大锤拿过来试试?说不定能把这破石头砸穿。” “不行。”唐峭摇头,“大锤也会被吸住。” 胡朔重重叹气:“那怎么办?” “只能下去了。” “嗯……啊?”胡朔没理清这两件事之间的关系。 唐峭的想法很简单。 这个石台设在这里,可能是为了让入侵者知难而退,也可能是为了削弱入侵者的战斗力,但无论是因为什么,都必然与悬崖下面的东西有关。 当然也可能无关,但反正她都是要下去的,所以也无所谓了。 无论事态如何发展,都不会改变她的决定。 唐峭将这个想法跟胡朔简单地讲了一遍,胡朔边听边点头,最后拍了拍唐峭的肩膀,露出稳重可靠的表情。 “我明白了,那你放心去吧,我在这儿帮你看刀。” 唐峭狐疑道:“你行吗?” 唐峭倒是不太担心他会把刀偷走。毕竟这石台的吸力强到离谱,要是真的有人想偷刀,起码也得把整座石台一起搬走才行。 她纯粹是担心胡朔会像之前一样不顶用,随便放人进来。 “什么行不行的,我当然行了!”胡朔突然激动,比之前差点被大锤砸死还要激动,“我之前那是战术,又不是真的跑路了,小友,咱们现在可是合作关系,你得信任我啊!” 唐峭懒得听他叨叨。 她敷衍地点点头,又垂眸看向昏迷的沈漆灯:“那他——” 少年安静地躺在草地上,睫羽浓密,面容清隽而温顺,美好得近乎梦幻,让人很难将他与清醒时的样子联系起来。 “这个你就更不用担心了,他中了我的迷药,这下可有的睡了——”胡朔得意地竖起一根手指,“至少一天一夜!” 唐峭:“那你之前抢聚灵丹的时候怎么不用?” 胡朔一顿,随即尴尬地讪笑两声:“那个责任不在我,主要是那一带的树叶太脆了。我还没来得及用呢,就被发现了……” 唐峭:“有你在,真是你们门派的福气。” 胡朔骄傲道:“那是当然!” 唐峭:“……”怎么听不出好赖话呢。 她摇摇头,从储物袋里取出一颗回春丹服下,然后走到悬崖边,深吸一口气,纵身跃下。 胡朔正在翻找自己的储物袋,寻思着能不能找点有用的东西给唐峭带上,一抬头,发现唐峭已经不见了,顿时呆住。 “诶?人呢?” 他一脸懵逼地走过去,想看看还能不能瞧见唐峭的身影,与此同时,沈漆灯的手指轻微地动了动。 * 唐峭一头扎进湍急的水流里,她用真气护住自己的眼睛,将水下的情况探查一遍,很快浮出水面。 水下除了水草、乱石、以及一些游鱼,并没有其他可疑的东西,也没有墓室之类的建筑。 难道还在前面? 她看了看两侧的陡峭石壁,一边顺着水流往下游,一边回忆系统之前跟她提过的剧情。 因为这段剧情她没有参与,所以当时系统只是跟她提了一嘴,并没有说得太详细。 她依稀记得,唐清欢在见到凶刀之前,似乎卷入过一个漩涡。 漩涡? 唐峭心念一动,指尖长出翠绿藤蔓。她瞅准时机,将藤蔓往上一甩,牢牢缠上一根从石壁间延伸出来的粗壮枝桠,接着借力一荡,跳到了枝桠上。 这里已经距离悬崖很远了,处于河道的中段,两侧的石壁越来越宽,水流也越来越多,前方大约十丈远处出现了另一道山壁,水流也随之分成了两股,分别向东、西两个方向流去。 怎么还分岔了…… 唐峭收起藤蔓,任由自己坠入水中,随波逐流,直到即将分道之时,她再次甩出藤蔓,将自己送到石壁上,然后稳住身形,仔细向下看。 这一次,两条河道的情况一目了然。 西侧的河道逐渐变宽,水流渐趋平缓,乍看是非常温和的路况,但从上方却可以清晰地看到水底有一个黑黝黝的深洞。 唐峭:“……” 感觉这个洞能通到地底。 东侧的河道则越来越急,泛着白沫的水流重重地拍击石壁,飞快地卷向一处,汇聚成一个翻滚的螺旋状水涡。 这应该就是那个将唐清欢卷进去的漩涡了。 唐峭提气连跃,转眼来到漩涡上方的峭壁。她看着下面汹涌不息的漩涡,想了想,单手结印,给自己加了个护身罩。 虽然唐清欢没有受伤,但她的运气一向不太好,以防万一…… 叠好护身罩后,唐峭纵身一跃,跳进漩涡。 * 唐峭在漩涡里游了很久,渐渐地,她的脚底踩到了坚硬的实物,她睁开眼睛,一座古老破败的宫殿映入眼帘。 周围仍然有水波在荡漾,但当她收起真气,却能自如地呼吸。 就像在陆地上一样。 她摸了摸手臂,又吃了一颗回春丹,然后向宫门走去。 还好她叠了两层护身罩,否则现在必然全身伤痕。 那些水流像刀子一样划人,也不知道唐清欢是怎么做到毫发无伤的,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运? 唐峭步伐不停,很快来到宫门前。 走近看,这座宫殿已经被水流侵蚀得不成样子了。宫墙脱落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墙皮残缺而斑驳,上面挂满深浅不一的沟壑。 看不出是什么时期的建筑。 唐峭推开沉重的宫门,走了进去。入目一片空旷荒芜,除了一座石头打造的祭坛,没有人、没有植物、也没有任何生活的气息,充斥在这座宫殿里的只有腐朽与死寂,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悲凉。 唐峭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那座祭坛吸引了。 祭坛上插着一柄刀。 荡漾的水光折射在刀刃上,泛起寒冷的锋芒,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