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池暂时被问题绊住，起身离开的步伐有些过快，甚至中间不小心撞了下扶手。 赵宁看到了这一幕，然后被陶琬拉住向外走，想笑又没有笑出声。 “不好意思，以后有机会再给你们解答。”成池开口的声音有些冷，但并没有给人生人勿近的感觉，甚至还对他们露出淡笑，“我得去追人了。” 大概是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围在这里的几个同学均是一愣。 原本停留他们只是认识关系的想法，瞬间变得不太一样。 到了第二节课的教室，陶琬再次松了口气。 赵宁这才彻底笑出声：“你们这是在拍什么剧情片段。” “我倒想是在拍戏。”陶琬拧开水，平复了下心跳，往里灌了几大口，“拍完直接走人，往后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赵宁：“那你想和他有关系吗？” 高中的时候陶琬就发现，赵宁不亏是语文阅读理解经常拿高分，多次被老师拿来当模范答案的人。她确实理解能力和看待事情一针见血，甚至平时，无论是发现问题还是提出问题，都能让她们意识到重点所在。 想和他有关系吗。 这个问题对陶琬来说，与其是无解，不如说根本不想解。 不管怎样解答，也改变不了一些事情作为前提。 尤其是他只道歉，没有说出原因。 这节专业课是分班授课，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老师走到讲台，放下胳膊夹着的保温杯，他目光抬了抬，低下头又瞬间抬起头。 男老师有些不确定，摘下眼睛眯了眯眼：“成池，怎么跑来我这听课了？” 陶琬错愕回头，看到成池站在她的侧后方。 她看快上课成池都没有出现，还以为他已经走了。 这次成池的回答倒是不一样：“还没想好读研方向，想多了解些别的专业。” 男老师看他几秒，重新戴上眼镜，摇头轻笑的动作明显不相信他的说辞。 陶琬看着成池坐在她的旁边，只不过相比刚才，她们四个人的位置颠倒了一下，但是依旧她在边上，旁边留有空位。 陶琬暗暗发誓，下次上课她一定要坐中间的位置。 而且她是不是还得感谢成池，刚才一百多人的大教室他的回答让人不由得多想，现在三十多人的小教室反而回答得正常。 陶琬这次没什么反应，连课本也没有分过去一点。 成池安安静静，像是真要认真听课的样子。 课程继续，陶琬记着笔记，记完当下的重点内容，她放下笔竖起耳朵倾听，目光却很容易注意到成池拿起她的笔，在她的教材上写下什么。 陶琬垂眸，看到比她稍轻力度的笔迹写在一个词的下方。 她刚刚记下的内容写错了两个字，但他没有划掉她原本的字，只是把正确的写在下面。 陶琬盯着他的字迹看了几秒，很快收回视线，继续看向讲台。 上半节课过去，教室里有一些人起身出去活动。 陶琬很想拉着赵宁离开，碍于旁边被拦住去路，她又不想和他有过多交流。 “我下节课有事，等等就走。”成池顿了顿，轻声说，“好好听课。” 陶琬没给出回应。 成池刚起身，这节课的老师刚好沿着墙边走到他面前。 “你找的借口我可是一点也不信。”男老师说道，“我天天能听你们老师说，给你保研的机会你都不要，还能想着跨专业读研？” 成池礼貌淡笑：“也没准。” 男老师嗤笑一声：“行了行了，来陪女朋友的吧，我又不是没见过这种事。” 两人的讨论声不算大，但只要离得近，很明显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陶琬握着笔的手停滞。 没想到成池说了句。 “暂时还不是”。 “……” 他可以潇潇洒洒头也不回地离开，陶琬此时却比如坐针毡还要难受。 有个舍友终于忍不住，在宿舍群里连发几条询问。 陶琬只是回复：【不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从来就猜不透成池的想法。 16岁那年是，19岁这年也是。 客观来说，他已经把一些事放在了明面上，这反倒让她更看不清成池这个人。 陶琬低头，看着课本上与她精致字迹不同的那两个字。 上课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