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修书一封,告到憷畏堂来。”寒鸦说。
宁拂衣眉间沟壑越发深邃,她那日在丹鼎府面数千人,状况又那般混乱,实在是未曾注意到江蓠在何处,只当她一直立于江家雅阁,不能露面。
好好一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消失,那日在场的不是仙门中人便是蓬莱,仙门中人同她无仇无怨,甚至多有受她恩惠,很难结仇。
那么此事,多半是同蓬莱有关。
可是蓬莱人,抓江蓠是为了什么?宁拂衣也有一瞬迷茫,不得不怀疑是蓬莱的诡计。
“还有,蓬莱的细作传来消息,说是自从在丹鼎府主人摆了一道后,天瑞帝君便大发雷霆,多日闭关不出,不知晓在计划什么。”寒鸦又道。
“那是应当的。”宁拂衣收起密报,笑了笑,“蓬莱本以为能够借此机会,冠冕堂皇地将我魔种绳之以法,但却不曾想我反将一军,不仅没能当着满仙门的面逼出我的魔根,还坏了自的声名。”
“往后他蓬莱再说什么便不从前那样好用,他靠投机取巧得来的六界第一的名号,也算是不保了。”宁拂衣黛眉勾了勾,冲寒鸦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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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蓠的事我知晓了,你先下去罢。”她说。
待寒鸦离去,宁拂衣独自在窗前思忖片刻,才踏出门,重新往方才所在的大殿而去。
刚踏过最后一道石桥,桥边忽立起清丽的影,宁拂衣脚步顿了顿,常向她:“你蹲在此处做何?”
“奴家,在等堂主。”杜双按了按酸麻的腿,踉跄着朝宁拂衣来,“飞燕居的消息是经过奴家的手传进来的,奴家担忧堂主忧虑,才等在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忧虑确有一些,但江医仙聪明伶俐,又有六派寻她下落,想必不会有生命危险。”宁拂衣实道,“你下去吧,既已受罚,明日便去飞燕居。”
杜双颔首应了,宁拂衣便同她擦肩而过,而掌心一凉,抬手一看,是瓷色的小药瓶。
“是何物?”宁拂衣将那瓶子在手中转了转。
“是奴家一片根须炼成的丹药,虽不能起死生,但若是有什么伤病,一饮便好。”杜双睁着黑分明的眼睛道。
宁拂衣闻言,反手要塞给她:“此物太过贵重,我不用。”
“堂主。”杜双往后一大步,躲开了她的手,低让发丝遮住眉眼,“奴家并无一技之长,仙力也寒酸低微,若不是堂主留下我,日子还不知何过。”
宁拂衣见状,干脆一手拉住她五指,一手把瓶子塞她掌心,张口道:“我从不留无用之人,你心思活络,面容亲和,本就适合探听消息。”
“所以谢礼就不用了,做好分内之事便可。”宁拂衣垂眸道,随后在她手背拍了拍,松开了手。
而在不远处的大殿内,门微微开了条缝,清透的眼仁儿透过缝隙望着边,当宁拂衣拉过杜双之时,那瞳孔微微缩小。
随后眼睫垂下,隐入门缝之内。
宁拂衣边送了杜双,那边将门打开,门内还同离开时一般,褚清秋侧着她,屈膝坐在秋千上,裙摆垂着地,看着十分清瘦。
宁拂衣心松了松,她到石桌边上,眼扫过收拾干净的桌子和摆上去的糕点:“有人来过了?”
“嗯。”褚清秋没看她。
宁拂衣点点,没再多说,挥手变出把椅子坐下,拉过旁边放的纸张,写起了什么。
最后竟是褚清秋先开的口,她用余光看了宁拂衣一眼,道:“所以,是何事?”
“江蓠不见了。”宁拂衣淡淡道,笔尖仍在飞舞,“诛魔大会那日不见的,血书递到了江家,今外面想必正乱着呢。”
褚清秋蹙起眉,道:“江蓠?”
“,想必世上没有第二江蓠了。”宁拂衣说,“你不必急,今仙门皆在寻她,我已派了人留意着,若是有消息,很快便会知晓。”
“和蓬莱有关吧。”褚清秋开口。
“想来此。”宁拂衣说,“不过我不明蓬莱将矛准江蓠是为了什么,引我出去?他们怎么就能断定我有良心,会此事出手呢?”
宁拂衣抿唇笑了笑,放下毛笔,将纸张叠起来,塞进一信封。
“寒鸦,将封信交到江家家主手上。”她开口,一身黑衣的小妖顿时出现在她身后,接过信封,小心翼翼地看了褚清秋一眼。
褚清秋看过去,寒鸦便嘎一声跳到宁拂衣背后,藏着不敢冒。
“藏什么,你又不是第一见她。”宁拂衣将她顶去。
“她是尊不是苏陌,听说褚凌尊斩妖无数,我怕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