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送,大丫可真是他们家福星。 曲词看着谷母送来的一大碗鸡肉和鸡蛋饼,又好笑又无奈:“大娘,你对我很好了,不必如此。” “一碗鸡肉不值钱。”谷母将篮子塞给曲词又急忙忙走了。 曲词只好提着食物回家,曲小妹咽了咽口水,讨好道:“大姐。” 曲词:“去拿碗筷。” 曲小妹立刻蹦去厨房,秋收后谷呈和又给曲词送了一批粮,村里其他人家也多多少少接济,足够姐妹俩撑到年后。 只是曲词现在面临一个难题,附近的草药快采完了。 曲词回想了一下,正好她也背下两本基础医书,在卫大夫那里应该及格了。 果然,卫大夫看见曲词的草药不足往日五分之一时,并不意外。 他将人带去医馆后院,点明曲词这个困境,问曲词:“你如今没地,也无草药可采,打算如何?” 曲词犹豫道:“不瞒卫老先生,我打算过段日子去富人家找活。” “荒谬!”卫大夫气的吹胡子瞪眼,来回踱步,看着曲词又是一股火:“糊涂,你简直糊涂。” 这么好的悟性,又这么刻苦,卫大夫仿佛能看见一位圣手崛起,可曲词居然要去富贵人家当下人。 什么是暴殄天物,这就是! 曲词低下头,不应声。 过了会儿卫大夫气过了,理智回笼,他看着身材单薄的少女,有一个主意。 他对曲词道:“你来福心堂当学徒如何?” 曲词倏地抬头,卫大夫死死盯着曲词的眼睛,“只是你也知道人言可畏,你一个女儿家,医馆里多是男子,你有顾虑…” 曲词拱手作揖:“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礼。” 卫大夫愣了愣,忍不住开怀大笑:“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卫大夫领着曲词从后院出来,其他人好奇的望着他们,刚才他们还听见卫大夫的斥责声,怎么这会儿又见卫大夫喜笑颜开。 曲小妹奔向曲词,比起外人,曲词更让她有安全感。 卫大夫对曲词挥挥手:“你回去准备准备。” 众人茫然:准备什么? 曲词又是一礼,才带着曲小妹离开,她这次买了八十文的点心,送去接济她们姐妹的人家。 “我在镇上找了份活儿,以后有着落了。” “在医馆干活,我会好好干的。” 不到半日功夫,村里人都知道曲词有了去处,她们想说大丫一个女孩儿,不好抛头露面,但她家两张嘴总要吃饭。 众人都觉得大丫有骨气,很努力的活了,也没有无止的索取。 反观是男丁的曲仁量,给人观感就差了一大截。白吃白住不算,还花钱。 曲仁量在三叔公面前卖了一波惨,激的三叔公亲自出面怼人,回到家里大骂曲词不是个东西。 “她是你大姐,长姐如母,她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老二白养她了……” 只是这些跟曲词没有关系,她如今做男装打扮跟在卫大夫身边学习。 “……关弦,尺弱。”卫大夫收回手,又看向病人舌苔:“苔薄,色淡。” 卫大夫沉声问:“平日可还乏力,夜间辗转反侧。” 病人连声应是,卫大夫思索片刻提笔开方。很快到下一位病人,直到排队的人结束,卫大夫才有歇息时间。 旁边递来茶水,卫大夫抬眸,曲词笑了笑。 卫大夫心中愈发满意,见曲词得空便背药理,不禁环视四周。 店里的其他学徒心神一凛,背书的背书,整理药材的整理药材。 曲小妹从后院探头,她今日待了一个白日,好无聊。 晚上姐妹二人在卫大夫的带领下,进入隔壁街的小巷子。 开门的是一位老妇人,卫大夫明显跟对方通过气,以后姐妹俩就住在这里,不用付租钱,但需要曲词回来后做饭做家务,时不时为老妇人针灸,揉按。 院子不大,只有一间正屋两间厢房并一个小厨房和杂物间。 曲词手脚麻利,饭后她带曲小妹回了屋子。 姐妹俩就在镇上安顿下来了,次日谷呈和他媳妇儿还跑了一趟医馆,给姐妹俩各送了两套成衣换洗和一些小玩意儿,如今离开村子,便不用那般顾忌。 “大丫,说来我还要同你道声谢。”俞氏屈膝一礼,曲词避开了去。 俞氏笑道:“以后都在镇上,我们两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