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瞧见,又开始嘀嘀咕咕:“是沈妍霏,传说中的学生会会长,做事雷厉风行,最痛恨仗势欺人的人。” 还有嚼舌根附和的:“那覃烟可不就凉凉了。” 有人回应:“不一定啊,学校里有人看见沈妍霏和覃烟在台球厅里有说有笑的。” “啊?这算什么?滥用职权?” ...... 坐在讲台上的纪律委员战战兢兢,替自己捏了把冷汗,她可不想呗处分,全程都没有说话。 沈妍霏冷漠地扫了眼周昊,然后对覃烟说:“你跟我出来一下。” 覃烟面无表情:“行啊。” 安静的教室有开始窸窸窣窣起来,声音愈来愈大。 沈妍霏将操行分本子摔在桌面上,怒吼了句:“吵什么吵!” 回眸对讲台上吓得一身汗的人说:“纪律委员守好纪律,再发出声音,班级操行分直接扣完。” 纪律委员疯狂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操行分垫底的班级,需要负重跑三千米。 他们可是承受不起,而且扣完操行分,杨志华要是知道了,他们直接再加洗厕所一个月。 ** 晚风凉风吹拂过树梢,叶子婆娑起舞,泛黄的树叶随风簌簌而落。 教学楼天台。 覃烟靠在栏杆上,视眼开阔,望向诺大的操场,昏黄的灯光照耀在跑道上,如豆大的人影在晃动。 这时,沈妍霏已经走了过来,将手里拎着的可乐罐碰了碰覃烟的胳膊。 覃烟扭头,见是她,笑着接过可乐:“谢了。” 沈妍霏同她并肩靠在栏杆上:“客气。” 她拉开拉环,发出滋的声音,气泡一股脑冒出来。 沈妍霏问了句:“最近遇到麻烦事儿了?” 听到这话,覃烟就觉得这话是多此一举。 这三年来她流言蜚语还少过吗?不是被富豪包养,就是和地痞流氓开房。 现在又是莫名其妙成了学生们口中的同性恋者,她懒得去解释。 她就只有一双手,遮不住悠悠众人的口,该说的,任由他们说去,不痛不痒的话,听得耳朵起茧子了。 能成为饭后槽点,也算是一种出名了。 覃烟扯了下唇角,闲闲道:“什么最近麻烦事儿,是每天。” 从她背叛肖勖那天起,她就明白不是那么好抽身,覃则明也不会在这些破事情上管她。 云淡风轻的模样。 还真是覃烟能干出来的。 全校的人也不知道覃烟家庭背景强大到可以撼动整座鹿海市。 倘若知道了。 那些人就都会蜂拥而至,巴结她。 沈妍霏很有深意地看她:“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还能给你出个主意。” 覃烟怕牵扯她,拍了拍她的肩膀,眼尾弧度上扬,调侃道:“不敢劳烦会长大人。” “嘁!” 沈妍霏早就料到覃烟这人经常就是无所谓的态度。 她抖掉覃烟搭在肩膀上的手:“她说的没错,你覃烟就是个大傻子。” 覃烟没深究沈妍霏口中的“她”是谁,而是捕捉到骂她的词——大傻子。 她把喝完的可乐罐子一下子捏变形,随手扔到角落里,伸手就去挠沈妍霏的胳肢窝:“我靠,沈妍霏,我不说就算了,堂堂鹿海二中学生会会长,你还骂我。” 沈妍霏没想到覃烟还有这一手,怕痒的她,往后缩:“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覃烟哼了声,心里的郁结一下子淡了许多,“我还偏要动手了,管你什么君子小人。” “......” 不一会儿,寂静的夜里,传来着阵阵的打闹声。 两人玩儿累了,坐在长椅上,背靠着水泥墙,来回反复地呼气吸气,终于消停会儿了。 很久都没有这样的恣肆的放松了。 沈妍霏仰望着夜空,缓缓道:“覃烟,骂多了,你就产生免疫,就可以无坚不摧,做你认为对的事。” 谣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难测人心。 掐断谣言的源头才能治根,否则卷土重来,将会是一场无休止的战争。 ** 周六,覃烟睡了一大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查看所有的联系方式,想看看荆褚弋有没有回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