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举动无疑是在挑明勾引他。 他可不是简简单单就糊弄过去的。 倏尔,荆褚弋猛然握住她的肩膀,低下头,轻咬着她半露不露的肩胛骨,嗓音哑得厉害:“覃烟,为什么招惹我?” 脑子里蹦出了封焱的那句话。 -你想过荆褚弋让你赎罪了吗? 覃烟眼眸晦涩不明,浅浅道:“我来赎罪。” 很明显,说完这句话,她感受到荆褚弋咬她的动作变轻了,直到荆褚弋松开她,直直盯她,神色几不可查地染上一层浓浓的郁色,不带一丝留恋地转身去了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覃烟伸出手摸了肩胛骨的地方,留下了浅浅的痕迹。 她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 翌日,覃烟中午才醒来,却发现枕头上放了一串钥匙,是公寓的钥匙。 她是有钥匙的,只是一把正门的钥匙,而荆褚弋留给她的是公寓所有的钥匙,好几把。 接下来三天都没看见荆褚弋,也不知道是工作忙还是没有回来住,她知道荆褚弋是什么个德行,所以也无所谓,而且两人的时间线也不是很合适,碰不到一块儿也很合理。 一直到国庆假期放完,期间,覃烟一直给荆褚弋发消息也不回,打电话不是占线就是关机。 OK,fine。 大概率他这是生气了吗? 从那晚他们的言行举止亲密之后,荆褚弋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就好像……三年前去了南山监狱一样。 不过这次覃烟有强烈的预感,他会回来的。 国庆假期的结束,她就变得更加忙碌,白天上课,晚上去台球厅兼职,累到模糊了。 十月中旬,鹿海二中高三的月考成绩出来,两极分化严重,考得好的可以进名牌大学,考得差的几分都有,为了调整这样的状态,学校进入了严格的备战高考的状态,隔三差五就考试检验学习成绩,体育课直接改成数学课,音乐课直接改成英语课。 这天周五,学校组织高三周考,覃烟向来没有学习的觉悟和想法,提前半个小时交卷出了考场,不经意间就瞥见了旁边教室外走廊上的轮椅女孩。 是荆乐。 今日阳光还有些刺眼,温暖的光洒在荆乐身上,她安安静静地坐在轮椅上低头看书。 覃烟走过去,站在她面前,莞尔笑着打招呼:“嗨。” 荆乐目光从书本中抬起来,边合上书本看见是覃烟,脸上洋溢了一抹笑容:“你这么快都交卷了啊?” 覃烟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然后反手揉了揉脖子,闲闲道:“写个名字班级需要很长时间吗?” 其实她刚才在考场上睡了一个小时,这会儿脖子还酸。 荆乐愣了下,拧眉:“你交的白卷吗?” 覃烟“嗯”了声,轻飘飘的冒出一句自嘲的话:“不交白卷,会有人说我作弊的呢。” 荆乐不可思议:“啊?!应该不会吧。” 覃烟嗤笑道:“我们班的人跟你们班的人……”刚想说“不一样”,忽地,脑海里闪过上次在文科6班解救荆乐的场景,她改口了。 “——跟你们别无二致,都是看图编故事。” 她管不住别人的嘴,那她索性就让他们闭嘴,无话可说,无事可造。 造谣一张嘴,澄清跑断腿。 秋日的娇阳还是有些热度,要等到放学铃声响起,她才能出校门。 覃烟想了下,问:“有点热,去那边凉快凉快?”说着,她反手指了指身后那棵长青大榕树。 荆乐没拒绝:“好啊。” 覃烟推着荆乐在教学楼外的大树下乘凉,烟瘾犯了,她询问了荆乐,她不介意,所以,她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坐在木质休息长椅上等着。 “抽烟对身体不好。” 荆乐猝不及防的一句话,覃烟抽烟动作一顿,歪头看她,那双纯洁无瑕的双眼,她下意识地勾唇,下一秒直接把烟掐掉,踩灭,弯腰捡起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覃烟坐回到位置,侧头看荆乐,问:“你有个哥哥?” 荆乐有些意外:“怎么看出来的?” “上次你顺路送我去夏都盈座,车上听你妈妈提到了。” 荆乐回想了下,那次她被班上的人欺负,覃烟救她。 荆乐也没有打算隐瞒,眼里带着光,她开口:“嗯,我还有个大我四岁的哥哥,很好的哥哥。” 覃烟想:大四岁,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