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你帮我介绍介绍。” “好嘞。”伙计连声不停歇的给她介绍,各色新型布料,各色花型。 贝暖玉挨个听过去,觉得这伙计伶牙俐齿的。 贝暖玉:“不必了,带我去二楼吧。” “这。”伙计脸带为难,婉拒,“小姐不知,二楼前几日已被设立成贵客区,若不是熟客,怕是不方便上去呢。” 琥金走上前一步,笑道:“你自家的主子不认识啦?这是贝小姐,贝少爷在二楼等,快去领路。” “原来是琥金姐姐,怪我今日眼拙了。”伙计傻笑一声,拍下自己头。走到前方领路。 二楼楼梯直上。 贝蓝田招呼她坐下。坐在栏杆旁的雕花木桌椅上,一旁的掌柜忙不迭已叫人端茶上来。 “你前几日所交予我的‘计划案’,我已安排先在这家铺子里实行过。确是可行的好方法。” 贝蓝田默默凝视贝暖玉。 贝暖玉一低头,便能看到一楼来看绸缎的人熙熙攘攘,。 但有所不同的是。贵客可带至二楼雅间入座,茶水小点,一样俱全,绸缎一匹一匹送上逐个过目。 “自从你提出分红给伙计以来,店里的伙计干活热情空前高涨。”贝蓝田倒是意想不到。 “不是分红,给伙计的是提成。” 从前店里是雇佣学徒,学成之后领固定月薪。现在则是从一匹布料的售价里提出百分之几,分给伙计。有了额外收入,自然有动力。 如今一来,单是这几日,这家铺子的流水比往日多了几番。 王都之中,并非只有贝府一家绸缎庄,还有竞争的绸缎庄。只是贝府乃是皇商,名头较为响亮。 听闻两位主家在二楼,掌柜的连忙迎上二楼,见面寒暄几句,便夸道:“贝少爷成才,若是老爷在天有灵,一定甚是欣慰。” 这几日铺子改革之后不论上下掌柜伙计,全部赚到比平日多的钱,简直交口称赞,在各个铺子间逐渐流传开。说是贝少爷可继承老爷的衣钵,少年有为。 贝蓝田咳了一声,借喝茶的时候,用茶杯挡住掌柜赞赏的眼神,看了眼贝暖玉。 贝暖玉神色不改,温声细语:“可否把账本拿来?” 掌柜将这几日账本呈上。摸一把掺杂白色的胡须,慈祥一笑:“小姐,怕您看着觉得账本无趣,我给您念念吧。” 贝暖玉心知肚明,知道这掌柜以为她心血来潮,想看账本,只点点头。 “你看,这五日来,售出绢二十三匹,绸缎五匹,绵绸等等......较之前多涨出两番。如今库存有绢二百五十六匹,绸缎四十七匹......” 账本上售价,主顾,布匹金额,一眼看到涨浮明显。 “等等。”贝暖玉指出,“为何绢购入如此多?” 掌柜愣了一下,摸摸胡子,说:“小姐对生意不了解,如今达官贵夫人都爱簪绢花。由此老夫多购入一些时兴料子。” “既然是时兴料子,便很快会过季。” 掌柜眼中泛起轻蔑之意,抬手摸胡子。 “如今我看店中贵妇人头上已然换了金玉头饰,配以簪鲜花,这批绢要尽快处理。否则物料薄,却占用大部分仓库啊。” “小姐,老夫经营多年,从未损失过。这批绢在今春之前,定能卖空。” 贝暖玉:“若是卖不空该如何?” “卖不空,老夫便辞了这掌柜一职。让你来当。” 这一老一少,两人之间的对话自始至终平和,无半点高声喧哗,仿佛寒暄一般,话语中却暗流涌动。 老掌柜这一番对话下来,倒是察觉到点什么。 心内只道这贝府小姐,听闻自幼流浪在外,气度倒是不凡,比他这经营多年的商人还要镇定心细,甚至谈话之后,他隐隐觉得自己因轻视她,被她带入话语中。 可是话已经出口,不能再收回,否则就是砸自己招牌。 老掌柜昂起脑袋,身姿挺拔,收回账本,说了声告辞,便下去照顾柜台了。 “他是多年的老掌柜,不该如此激他。” “哥哥,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况且,他有信心不是?”贝暖玉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她聊到此处,心念一转,问:“哥,商量两件事。” “什么事?” “第一件,如今这家店施行这么有效,在其他店铺也施行吧。” “从长计议,这件事我来办,一时间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