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就是一紧。她讨厌被岩石困住的感觉,这使得她想到了父亲,想到了矿井,想到他就被永远埋葬在了不见天日的黑暗之中。 玄凤铁车终于渐渐慢了下来,突然车厢里透进刺目的光亮。 何荷与周子斐都忍不住内心的激动,跑到窗口去看以前只有在纵横镜里才看到过的九宫城——九幽国的都城所在地,也是统治中心。 确实,灵光鹰没有撒谎,它完全展示了这个城市的雄伟壮丽;如果说还有什么是它没有捕捉到的,那就是呈现在彩虹色余韵当中的金光闪闪、直插云霄的九重天楼,在半空中急速飞驰的光彩悦目的机车和在平整而宽阔的大道上气派奔跑着的马车,还有那些着装奇特、发型古怪、脸涂彩妆、衣食无忧的人们。 一切颜色都是那么虚幻,粉色太深,绿色太艳,黄色亮得刺眼——就像是何荷她们在通天宗的小糖果铺里能看到却永远也买不起的彩虹糖果。 当得知有一辆搭着“血祭”的玄凤铁车正驰进这座城市里,大家都急切地对着何荷她们指指点点。 看到他们那么激动,何荷觉得很恶心,知道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观看他们彼此残杀,便赶快从窗口走开。 但是周子斐却站在那里没动,相反,他还冲着人群微笑招手。 只有当铁车最终进了驿站,那些观看者看不见他们时,他才停了下来。 他看到何荷盯着他,就耸了耸肩,笑了笑说:“呵呵!也许这人堆里就有个有钱的呢!” 何荷真是失望,觉得自己错看了他。 在月圆节仪式上,何荷就一直在琢磨他的行为:他跟自己友好地握手,他父亲带着糕点去看自己,答应给何丽吃的……是周子斐让他父亲这么做的吗? 他在驿站哭哭啼啼,还自愿给申祖庚洗澡,可当这种“好人策略”明显不起作用时他又向申祖庚发起挑战。 现在,他又在窗口挥手,希望赢得观看者们的支持。 当然,这一连串的事情还不足以说明问题,但何荷就是感觉到他的行动计划正在成形:他没有坐以待毙,正在努力争取存活的机会。 也就是说这个善良的周子斐,那个曾经给何荷煎饼让她活着的人,正尽其所能,要置她于死地。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人家这样做说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但是何荷就是觉得内心特别悲凉。 到外形塑造大殿已经将近两个时辰了,何荷还没有见到自己的外形策划技师,只有一名叫温娆的成员在给她进行“去毛”的操作。 她顶着一头绿头发,眉毛上方有个金色的纹身,用一个月牙形的半梦爪正在使劲从何荷的腿上拔汗毛,疼得她咬紧牙关。 “忍着点,”那温娆用怪怪的九宫城口音尖声尖气对何荷说,“你身上的毛还真不少!” 说话那么尖厉还那么尖刻,真是让人讨厌!何荷没说话,只是在心里骂着。 温娆脸上一副很同情的样子:“好消息,这是最后一次了,准备好了吗?” 何荷坐在那里,死死抓住身边的桌子边沿,点了点头。 然后,她的腿疼痛地一抖,最后的一小撮汗毛喳地一下从她腿上被拔了下来。 “究竟什么时候能见到外形策划技师?”何荷龇牙咧嘴地问了一句。 “啊,等着吧,在我们技师组其他成员将你的主要问题解决之前,他是不会有兴趣来见你的。”温娆鼓着大嘴巴朝那个半梦爪吹了一口气,瞬时那撮腿毛直奔着何荷的脸飞了过去,何荷赶紧把脸别开,用手把那撮毛拍倒在地。 紧接着,他们用磨砂泡沫擦洗她的全身,不仅擦洗掉身上的泥,甚至搓掉了三层皮,然后是把指甲剪成一模一样的形状,在拔掉腿毛之后,又把腿上、腋下、还有眉毛也拔掉了。 何荷现在的感觉就是自己完全像是一只被拔干净毛就等着煲汤的鸡! 她是真的不喜欢这样,她的肉皮又疼又麻,简直不能碰。 可是,没办法,她得听申祖庚的,不能反抗,所以,她从头至尾一个不字都没说。 “嗯,挺好,表现不错!”一个叫虞积的人说道。他一边摇着橘红色的半梦爪,一边在何荷的嘴上涂抹着紫色的唇脂。 “我们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那些哭哭啼啼的人。给她的全身抹上油脂!”他喊道。 麻延慧,一个胖墩墩的穿着豆瓣绿袍子的女人,和温娆一起在何荷身上抹上一层乳液。开始的时候何荷觉得很刺痛,后来就舒服了。 接着,她俩把何荷从桌子旁拉开,带到一个小房间里,除掉了她身上一直穿了又脱脱了又穿的薄薄的长袍。 她站在那里,浑身yisib